商清晏道:“應蒼中箭而亡,我將他的屍首懸掛在了昌蘭城門。”
虞安歌聞言一笑:“你跟我想到一處去了。”
虞安歌上輩子死的慘烈,應蒼這個起戰的罪魁禍首,還想自刎留個體麵,簡直是癡人說夢。
虞安歌上輩子的致命傷是箭羽穿心,今生應蒼也該中箭而亡才對。
而懸掛在城門,也是必須的。
不僅是報仇,也是威懾涼國。
商清晏道:“應蒼一死,涼國必定生亂,其他反抗的軍隊,也就因此自亂陣腳。”
虞安歌點頭:“我哥哥呢?”
商清晏道:“還在崇澗,傳來消息說他殺了付記,伯父確認過你沒有生命危險後,便帶兵前去接應了。”
虞安歌道:“那就好。”
商清晏道:“還有一樁事,我們收拾戰場的時候,居然在昌蘭發現了岑嘉樹,他孤身一人,險些在雪地裡凍死。”
聽到這個人的名字,虞安歌眼眸閃了閃,她差點兒忘了,還剩下這個仇人。
商清晏道:“他是被應蒼的隊伍拋下的。”
虞安歌並不意外,應蒼本就是那種極其自我之人,對他有用的人,他自然會重用,對他無用之人,他會一殺了之。
虞安歌道:“等我休息過後,親手殺了他。”
商清晏道:“我沒殺他,就是留給你手刃仇人。不過...”
商清晏的表情有些奇怪,虞安歌問道:“怎麼了?”
商清晏道:“岑嘉樹的身世,似乎並不如他所想,我已經在命人審問白姨娘了,在你殺他之前,肯定會有結果。”
虞安歌點頭:“好。”
這時雁帛端了兩碗藥過來,看到虞安歌醒來,驚喜道:“將軍,您醒了。”
虞安歌點頭,問道:“怎麼有兩碗藥?”
雁帛道:“一碗是您的,一碗是王爺的。”
虞安歌這才想到,方才半睡半醒間,商清晏好像是咳嗽了幾聲。
商清晏道:“之前風寒未愈,我患了咳疾,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虞安歌連忙坐直身子,問道:“你的身子怎麼樣?”
分彆前,商清晏的傷還沒養好,這兩年來,她奔波不停,商清晏肯定也沒有休息的時候。
商清晏道:“我的身子沒什麼大礙,仔細養著便是,倒是你,身上那麼多傷。”
虞安歌雖然整體沒什麼大問題,但身上有許多小傷口,商清晏看了心痛不已。
虞安歌道:“戰場上刀劍無眼,難免的,不過我都是些小傷,不值一提。”
商清晏道:“可是我心疼。”
男女有彆,二人雖有婚約在身,卻也沒有正式成親。
商清晏隻看到了虞安歌胳膊上的一些傷口,新傷舊傷,足有七八道。
可想而知,虞安歌身上其他地方,必然更多。
虞安歌道:“會好起來的,我更心疼你。”
商清晏啞然失笑:“好了,快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