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樹疼得滿頭大汗,看著這群山匪離開的背影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他們武功招式很眼熟?”
仆從差點兒丟了小命,哪兒還能注意得到那些武功招式,便帶著哭腔道:“小的看不出來。”
岑嘉樹因疼痛大口喘息著,臉色沉鬱。
他雖是個讀書人,卻因跟虞家定親,祖父擔心神威大將軍瞧不上他,便讓他自幼習武。
剛剛他看那些山匪動手招式,竟有聖上身邊龍翊衛的影子。
龍翊衛乃聖上親衛,最高指揮使雖然僅有六品,卻隻聽任聖上差使。
仆從道:“公子是在哪兒見過這些招式嗎?”
岑嘉樹壓下心裡的不安:“應該是我看錯了。”
他低調前往望春城退婚,什麼都沒做成,怎麼會招惹上龍翊衛?
岑嘉樹定定神:“留個人,先將這兩個侍衛安葬了,回去好生補償其家人。”
仆從心有餘悸地點頭。
岑嘉樹又問道:“我們現在離哪個官衙最近?”
仆從道:“離岐州府的官衙最近。”
岑嘉樹想了想:“快趕車前往岐州府衙。”
來的時候他隻想低調退婚,可現在婚沒退成,他還受了重傷,保險起見,還是要尋求官府保護。
讓岑嘉樹沒想到的是,他拖著傷來到岐州官衙,卻在這裡遇見了他名義上,未來的大舅子。
虞安歌站在屋簷下,陽光穿透夏日的綠蔭,投射在她身上,沐光而立,蒼翠滿身。
分明是玉樹臨風,清新俊逸的人,可她如墨的眼眸卻滲著寒光,夏日的暖意也未能驅散半分。
不知為何,岑嘉樹腦海中浮現了虞安歌小時候的樣子。
或許是他失血過多,意識昏沉,一時之間,眼前的虞安和竟與幼時的虞安歌樣貌重疊。
岑嘉樹用力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小吏攙扶著岑嘉樹迎麵走來,虞安歌故意攔在他們麵前,語氣淡淡:“岑探花這是怎麼了?”
岑嘉樹對虞安歌心裡有虧欠,麵對虞安和自然心虛,一時麵露尷尬,不知說些什麼。
一旁的小吏道:“岑探花遇見了山匪!受了重傷。”
虞安歌把目光轉移到他的肩膀,薄唇輕啟:“哦?那岑探花可真是...”
命大啊。
可惜了。
岑嘉樹沒聽懂虞安歌未儘之意,隻是在接觸到虞安歌目光一瞬間感到如芒在背,像是有一雙手緊緊勒住他的脖子,讓他呼吸不得。
小吏不知岑嘉樹跟虞安歌的恩怨,看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