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一世,岑老太爺為了岑嘉樹由著自己的病情惡化,不見大夫不飲湯藥,早早離世。
若岑老太爺能活得久些,定然不會放任岑嘉樹通敵叛國。
虞安歌道:“岑老太爺要多注意身體,我父親在邊關時常跟我提起岑老太爺,他說若有一日解甲歸田,定要登門拜訪,與您煮酒論英雄。”
岑老太爺頓時老淚縱橫,他與虞廷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忘年交,他老了,活著沒什麼指望,便想著早些入土彆拖累兒女。
但虞安歌這話激起了他活下去的念頭,再加上經過退婚事件,他意識到兒子無能,孫子無義,他還不能太早撒手。
岑老太爺道:“好好好,告訴你父親,我在酒窖還藏了許多好酒,就等他回京來暢飲。”
虞安歌微微一笑,跟岑老太爺告辭。
虞安歌還未走出岑府大門,忽然從一個草叢裡跳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手舞足蹈地來到虞安歌麵前,圍著虞安歌轉圈圈,口中說這些瘋言瘋語,虞安歌也聽不真切。
虞安歌不認得她,也沒聽說過岑府上有這一號人,便留心多看了兩眼。
可惜她臉上臟汙,看不清本來麵貌,虞安歌僅從她發間零零散散的白發,判斷出她應該有四十歲左右。
不知為何,岑夫人看到她反應激烈,厲聲嗬斥道:“放肆!是誰讓這個瘋子跑出來的!”
幾個侍女戰戰兢兢地跑過來,對岑夫人跪下道:“夫人恕罪!奴婢等一時疏忽,這就帶白姨娘回去!”
幾個侍女和嬤嬤鉗製著白姨娘,捂著她的嘴硬生生將她拖走。
岑侯爺解釋道:“虞世侄沒被嚇到吧,這是府上的姨娘,早些年得了瘋病,府裡不差她一口飯,便隨便養著。沒想到今日會突然跑出來,驚擾了世侄。”
虞安歌直覺有哪裡不對,但說不出來:“自然沒有。”
出了虞府後,虞安歌總覺得那個瘋女人透著幾分古怪,便對雁帛道:“你去查一查那個岑府那個白姨娘是什麼來曆?”
雁帛應了一聲。
此時的岑府內,岑老太爺身子撐不住,已經去歇息了。岑嘉樹被押在祠堂裡罰跪。
岑夫人一臉愁容道:“今天嘉樹說主母不慈,看向我的眼神不對勁兒,你說,他會不會知道什麼了?”
岑侯爺安撫她道:“夫人多慮了,當年的事就連老爺子都不知道,他又怎麼會知道?”
岑夫人道:“會不會是後院那個瘋女人告訴他的?”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