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太師同樣詫異,這個紈絝竟能寫出這樣的句子,在侍從將虞安歌的詩拿到他麵前後,楊太師的驚訝達到了頂峰。
“是日應言秋寂寥,一風漫過看花凋,今朝揮霧潑金墨,原是戰寒黃帶袍。”
“此詩隱隱透著一股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再配上這奇險率意的字,可謂相得益彰。”
楊太師撫須歎息:“果真是老夫看走了眼。神威大將軍之子,就算再差,也不至於真是個草包啊。”
商清晏抬頭遙遙看了虞安歌一眼,虞安歌也恰好再看他,還衝他揚了揚下巴,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
商清晏一笑,對楊太師道:“本王那封薦帖,沒給錯人吧。”
楊太師歎道:“還是王爺慧眼識珠啊,老夫佩服。”
經過侍從的通傳,樓閣上的大皇子也聽到了這首詩,方內侍道:“這個紈絝居然沒丟臉。”
大皇子將詩箋揉在手心,遙遙看著虞安歌的身影,自言自語道:“有點兒意思。”
若說全場對虞安歌的詩最無感之人,隻怕就是宋錦兒了,看旁人一會兒鄙薄一會兒讚歎的表情,她心裡也沒個定論。
不過嘛,宋錦兒眼珠子轉了轉,不論這個虞公子,亦或者是岑嘉樹,柳文軒的詩再好,一會兒注定是要輸給她的。
她馬上要吟誦的《春江花月夜》,可是被稱為孤篇壓全唐之作,放在這空山雅集上,簡直是降維打擊。
宋錦兒對一旁的侍女道:“一會兒我來吟誦,你幫我寫,像岑探花和他侍從那樣,知道嗎?”
她不會用毛筆,隻能讓雅集上的侍女幫忙,好在這些侍女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寫字速度又快,字寫得又好。
虞安歌的詩算是在眾人間起了一個小波瀾,而後隨著又一杯酒沿著溪水漂下,眾人的關注點隨之轉移。
連續三個人的詩詞都各有各的精妙,接下來這個人隻怕是難以出頭了,大多數人都暗自祈禱,那酒杯彆停到他們麵前。
而等那杯酒停下的時候,眾人又都麵麵相覷。
楊太師撫須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那杯酒好巧不巧,竟然停到了宋錦兒麵前。
柳文軒,岑嘉樹,虞安歌,宋錦兒,四個彼此之間都有過節的人,竟然聚在一堆兒來吟詩了。
楊太師看了一眼旁邊的商清晏:“王爺可知道此女?”
商清晏道:“略有耳聞。”
楊太師嗬嗬一笑,語氣中儘是讚揚:“王爺可知,此女有驚世之才!”
商清晏給自己倒了杯茶,嘴角一抹淡笑,讓人捉摸不透:“是嗎?”
楊太師道:“王爺竟然沒讀過她的詩?”
商清晏猶自飲茶,沒有回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太師還當他是默認,便道:“那您接下來可要好好讀讀,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