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帶著魚書從房間裡出來時,外麵的議論聲還沒有停,想必不到明日,宋小姐逛青樓,卻遭嫖客欺負的流言就會甚囂塵上。
虞安歌正要抬步離開時,忽感到一道視線盯著她,回頭一看,竟是商清晏。
夜幕已經悄然降臨,醉紅樓華燈初上,紅豔靡麗的環境下,他那一襲白衣格外突兀,他左手腕上的那串白玉佛珠,在燈影的映照下,似一瞬間沾染了紅塵。
虞安歌皺了皺眉,商清晏怎麼會來逛青樓?
回想關於商清晏的種種傳言,並未有一條說他好色狎妓的。
反而有一條說,商清晏已過弱冠,遲遲未娶親,也未有妾室或者通房,清心寡欲的像個和尚,除了身份敏感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不行。
畢竟商清晏給旁人的印象,從來都是迎風咳血,弱不禁風。
在虞安歌思索之時,商清晏緩步走了過來:“虞公子真是好雅興,家中美侍還不夠,竟來青樓狎妓。”
虞安歌不好跟他解釋來這裡的原因,隻是有些尷尬道:“好巧...王爺也好雅興啊,額,來逛青樓狎妓。”
商清晏嘴角含著淡笑,實際上險些把後槽牙咬碎。
他有個屁的雅興?
他的雅興多了,唯獨沒有逛青樓狎妓這一條。
商清晏在樓上觀察了許久,似乎虞安歌出現在這裡,又是跟那個宋錦兒有關。他稍稍放下了一點芥蒂,這人就說這混賬話。
商清晏靠近後,便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心情莫名煩躁起來,語氣有些衝:“本王不像虞公子,沒這種雅興。”
虞安歌覺得他的氣來得莫名其妙,有沒有這種雅興,他不都在青樓裡嗎?
虞安歌道:“哦...”
商清晏眯起眼:“哦?虞公子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竹影和魚書跟在兩人身後,心照不宣地看向自己的主子,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虞安歌一臉懵逼:“解釋?什麼解釋?”
商清晏冷哼一聲,走入房內。
虞安歌察覺到他心情不佳,雖有些不明所以,還是跟了上去。
竹影和魚書在外麵守著,以防有人靠近打擾。
竹影憋了幾憋,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家主子,玩兒得挺大哈?”
魚書和虞安歌一樣懵逼:“啥玩意兒?”
他家主子一個女人,怎麼就玩兒挺大了?
房間裡麵,商清晏雙臂抱胸,一臉嚴肅,佛珠在他手掌裡微微搖擺。
虞安歌莫名其妙,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商清晏這樣子,她怎麼有一種被審訊的感覺?
虞安歌不喜歡這種感覺,便問道:“王爺讓在下解釋什麼?”
商清晏眼神透著冷光:“本王知道虞公子護妹,可是對宋小姐窮追不舍到青樓,還順便狎妓,未免本末倒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