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麵依然水泄不通,商樂靖心添煩躁,不停用手順著胸口道:“那就讓她想想法子!”
侍女看樂靖公主難受得很,又折回虞安歌那邊,將三公主的話簡單轉述了一下。
虞安歌隻覺這個公主無理取鬨,但那侍女的表情有些為難,強調道:“反正您快些想想法子吧,公主要儘快過去的。”
虞安歌不知公主那邊出了什麼岔子,雖然無奈,但還是從車上走了下來,吩咐魚書去前麵讓道路疏通一下。
不一會兒,魚書過來回話:“公子,麵前有個官員的車轅壞了,所以這邊才堵成這樣,大皇子府上的人正叫人在修呢,估計一時半會兒動不了。”
虞安歌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對魚書道:“你去前麵幫幫忙,若一時半會兒修不好,就招呼其他馬夫,一起把那輛車抬走。”
魚書過去幫忙,虞安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後麵的馬車旁拱手道:“下官給公主請安,公主容稟,非是下官不願挪車,實在是前麵出了些許狀況,整條路都被堵死了,一時半會兒挪不動,還請公主耐下心來等等。”
虞安歌聲線不如尋常男子那般粗獷,娓娓道來的時候,很是能讓人聽得進去。
商樂靖雖然沒看到她人,但已在心裡有了幾分好感,可惜這份好感遠遠壓不過胃裡的翻湧。
商樂靖甚至在想,左右難受的不是你,你自然能耐下心來。
於是商樂靖隔著車簾,沒好氣兒道:“挪不了就不能想想法子嗎?你們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這點小事情都解決不了,拿什麼替父皇分憂?”
虞安歌搞不懂這個公主的腦回路,隻能看了一眼三公主後麵的馬車:“公主後麵的馬車許是能疏通一二,公主可以從這邊出去,然後從另一邊到大皇子府,隻是這樣也會消耗不少時間。”
裡麵安靜了片刻,虞安歌突然聽到一聲乾嘔,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隻怕公主這是暈馬車了,怪不得這麼著急。
虞安歌道:“下官馬車裡放有薄荷油,公主如不嫌棄,可用其塗在太陽穴,人中穴和風池穴,或許能暫時緩解公主的暈車之症。”
商樂靖一時沒抑製住乾嘔的聲音,讓外麵的人聽見,正覺得有些丟臉羞惱,但聽她這麼說,也顧不上旁的,忙道:“快快取來。”
虞安歌把薄荷油取來,交到公主的侍女手裡,便給她指了一下那幾個穴位。
商樂靖塗完薄荷油,雖然覺得味道嗆鼻,但真的緩解很多。
這時魚書也滿頭大汗回來,對虞安歌道:“公子,那輛壞掉的馬車已經被挪走了,路很快就能通了。”
虞安歌道:“辛苦了。”
商樂靖在馬車裡聽到這話心情大好,於是將車簾拉開一道縫,想去看看外麵的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可惜虞安歌已經轉身上了馬車,商樂靖隻看到一個挺拔如鬆的背影。
商樂靖扯了一下嘴角,問道:“剛剛那人是誰?”
那侍女雖然看到馬車上的家徽,但她自幼入宮,還真不認識。
商樂靖手裡拿著薄荷油,似乎是隨口一言:“回頭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