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不知時辰,郭康再次醒來時,麵前站著兩個黑衣人,不等郭康叫喊出聲,就被捂住嘴,蒙著頭帶走了。
等頭上黑色的套子被揭下來,郭康嘴巴塞著的布團,讓他無法出聲,他用力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坐在陰影中的人,正是煞神虞安歌。
郭康在她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為他又要對自己施加什麼刑罰,一臉驚恐地後退,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嗚嗚聲。
虞安歌將食指豎在唇邊,冷冷看著他道:“噓——”
郭康不明所以,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虞安歌靠近他,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拖到牆壁旁邊。
牆壁上有一處小洞,透過這個小洞,能看到牆壁另一麵的情況。
那麵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牢房,躺著一個昏死過去的人,郭康從他的身形認出,正是之前跟他一起貪汙受賄的同僚。
郭康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知虞安歌這是要做什麼。
虞安歌惡鬼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請郭大人看一出好戲,你可要瞪大了眼睛,好好看著。”
郭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時那個牢房的鐵鎖鏈被人解開,昏睡過去的鹽官逐漸醒來,警惕問道:“什麼人?”
來人並未說話,手裡拿著一根麻繩。
郭康不由瞪大了眼睛。
鹽官的聲音有些顫抖,驚慌問道:“你是誰,你想乾嘛?”
來人一步步靠近,不等鹽官求饒或者大喊,就乾脆利落地卸下鹽官的下巴,用麻繩將他勒死,鹽官不斷掙紮,但他受了許多折磨,根本沒力氣抵抗。
沒一會兒,鹽官的身體就停止了掙紮,悄無聲息地癱軟下去。
那人伸手放在他鼻子下麵,見沒了氣息,便將他的腰帶抽出來,又把他的衣服撕成條狀,接在一起,連同鹽官的屍體一並掛在橫梁上,偽裝成畏罪自殺的假象。
做完這一切,他才默不作聲走了,牢獄一派安靜,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虞安歌取出郭康口中的布團,讓他說話。
郭康臉色蒼白,心如死灰,嘴裡喃喃道:“是誰?是誰?”
虞安歌幽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是誰派人動的手,郭大人真的猜不到嗎?”
郭康身子一抖,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看向站在陰影中的虞安歌道:“一定是假的,是你為了讓我構陷龔知府,刻意安排的這一出戲。”
郭康是這批鹽官中,為數不多的,受了這麼多刑具,也死死咬著牙關,不肯交代的人。
他仍然寄希望於龔知府身上,寄希望於太子身上,覺得他終有再見天日的時候。
虞安歌輕笑一聲:“郭大人好大的臉麵,竟覺得你配我費心思安排這麼一出戲。”
郭康搖著頭,麵無血色:“假的,都是假的,我不會說的,我死也不會說的!休要騙我!”
虞安歌嗤笑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這句,虞安歌就起身站在了陰影處,屏住呼吸,等待來人。
沒過一會兒,這間牢房的門被人用鑰匙打開,剛才殺人的身影,再次拿著一根麻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