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又問道:“那你遇見了什麼人嗎?”
虞安和依然一臉懵逼:“誰都沒遇見啊,我都沒出門,能遇見什麼人?”
虞安歌把心放下去一半,或許是她想多了。
商清晏可能是宿醉未醒,亦或者記得昨夜他拉著她不讓走的事情,才會有些反常。
虞安歌道:“沒事,你繼續吃,也彆吃太多,千萬彆再長高了。”
現在兄妹二人身高相差不多,虞安歌跟他走在一起時,多墊幾層鞋墊也看不出什麼來。
但父親說過,男孩子在弱冠之前,都會不停長個子。
等虞安歌從覺奧院回去的時候,商清晏已經小解過了,手也洗乾淨了,還轉頭問她方才去哪裡了。
虞安歌扯謊道:“我剛才等不及了,就去了府上其他茅房。”
商清晏嘴角一勾:“原來如此。”
商清晏背過身子,看著明顯短了一截的袖口,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壓下自己的嘴角。
醒酒湯似乎起了效,再加上外麵的微風一吹,商清晏覺得他的頭腦徹底清醒了。
過去的他怎麼會蠢鈍至此?
以前他怎麼會覺得,虞安歌喉結是因為天生的,沒有胡須是因為她愛乾淨,不娶妻妾是因為潔身自好。
而現在一切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原來虞公子並非虞公子,而是虞小姐。
所謂的虞小姐也不是虞小姐,而是虞公子。
真是好一招偷龍轉鳳,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商清晏心中燃燒著一把火,讓他指尖控製不住的抖動。
他也萌生出一股衝動,想要立刻把虞安歌擁入懷中。
不不不,不能那麼做。
太冒犯了!
男女授受不親。
早先虞安歌是男子時,都刻意跟所有人保持著距離,顯然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商清晏雖不知道這兄妹二人為何互換身份,但他絕對不能仗著自己看穿了真相,就打草驚蛇。
可是...商清晏眼中冒出一股熱意,可是這麼多年的思念啊,這麼長時間的糾結。
他要如何向虞安歌訴說這一片相思之苦?
又該如何傾訴自己的滿腔心意?
不等他想明白,虞安歌的聲音就再次從背後響起:“王爺,我得去官衙了,王爺若是沒有其他事,就早些回王府吧。”
一直待在她這裡,也不是法子。
商清晏深呼吸了一口氣:“好,隻是這身衣服...”
虞安歌道:“衣服王爺穿回去吧,不必還了。”
商清晏慶幸自己是背對著虞安歌,否則就會被看到他壓抑不住的嘴角。
臨走前,商清晏看著虞安歌道:“有一件舊事,不知該不該提。”
虞安歌道:“王爺直說便是。”
商清晏道:“令妹謝錯人了,當初令妹發高燒,是我請的大夫,不是辛六郎。”
說完這句話,商清晏就走入一片樹蔭之中,留虞安歌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