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感到一陣窒息,隻想昏死過去,她爹這是實打實的生氣了。
商清晏自然察覺出虞廷的不悅來,他比虞安歌還想昏倒,但這種修羅場,歸根到底是他造成的,他隻能硬著頭皮道:“大將軍,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虞廷臉上掛上了假笑:“虞某以為的?王爺以為虞某人會怎樣以為?”
虞安歌站出來,輕聲喚道:“爹,我就是怕解釋不清,才讓南川王藏進床榻間的,沒想到現在更加解釋不清了。”
虞廷看著虞安歌,同樣假笑道:“你為什麼怕解釋不清?”
虞安歌道:“我與南川王,是君子之交,擔心爹爹多想...”
虞廷道:“君子之交?安和,我的好兒子,乖兒子,君子之交需要在床榻上夜談?”
虞安歌一時啞然,臉也不自覺紅了起來。
這聲安和,無疑是在提醒她的女子身份。
商清晏是貨真價實的男子,她怎麼也不該在這麼晚,讓商清晏進入房間裡,甚至慌不擇路,把商清晏蓋在被窩。
商清晏道:“是我的不是,昨晚虞公子在宮中受驚,今天一整天的消息都沒傳出來,我擔心她,所以才過來的。”
虞廷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疏狂重重拍在桌子上:“整整一天,南川王若真的關心我兒子,大可白天遞上拜帖,光明正大過來。”
商清晏想要辯解,他這身份,從某一方麵說可謂見不得人,白天前來,若被人看到,實在是個麻煩。
但虞廷緊接著道:“便是王爺白天不得空,也可派個下人過來打聽情況,實在犯不著半夜三更,像做賊一樣溜進來!”
他自然可以派人過來打聽虞安歌的情況,可他還是存著點兒私心,想要親眼見見虞安歌,一來解相思之苦,二來確認她真的無事,才能放下心來。
但這樣的解釋,實在是過於蒼白無力了。
商清晏站在虞廷麵前,雙手合攏,像個犯錯的孩子,被長輩厲聲訓斥。
兩個人站在那裡,都無可辯解,乖乖聽訓。
虞廷瞧著他們站在一塊兒,影子都在地上交疊著,心裡的火氣更是蹭蹭蹭往上漲。
他眯著眼喃喃道:“原來如此!我道上一回在妙廣寺,你二人怎麼會那般默契,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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