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上前一步:“臣在。”
聖上道:“將你重審的案子,跟大家夥兒再說一說。”
大理寺卿道:“岑探花的案子,確有疑點,臣與大理寺官員複審多日,又召岑探花問詢,最終發現,岑探花無罪。”
聖上道:“朕看了大理寺呈上來的卷宗,岑嘉樹的確是被冤枉的,冤枉他的那些人,朕會即刻下旨處決。至於岑嘉樹,他出身世家,能文能武,乃軍司首領的不二之選。”
虞安歌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世道蒼涼,人心不古,莫外如是。
聖上能在這次朝堂上提起岑嘉樹,為岑嘉樹“翻案”,便說明在幾天前,聖上便存了讓岑嘉樹鉗製爹爹的心。
當一個國家的帝王,都會因為私心,將國家律法視作無物,那上行下效,天下便再無公正可言。
這一通操作下來,眾朝臣便認清了聖上要啟用岑嘉樹的決心。
朝堂上的人便是再不服,也不能插手官吏功罪。
而能插手者,全都沉默不語。
虞安歌身處朝堂,卻像是身處深淵。
她看向周圍的群臣,腦海中出現了許多嘈雜的聲音,一個個叫嚷著荒唐,叫嚷著不服。
可一眨眼,所有聲音全都安靜下來。
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痛斥聖上此舉的荒唐。
即便是爹爹,有增強軍備這個蘿卜掛在前麵,便是脖子上帶著枷鎖,也隻能隱忍繼續走下去。
但虞安歌無法答應。
前世岑嘉樹叛國,導致的慘劇猶在眼前,今世陰差陽錯下,岑嘉樹竟然要成為“軍司”,監視爹爹和神威軍的一舉一動,甚至有權在軍中指手畫腳。
這就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毒瘤,虞安歌豈會容許悲劇再現?
而此時,薑彬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靜:“臣覺得不妥!”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