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宜長公主對那段曆史如此熟悉,再加上她人在公主府,勢力卻遍布朝堂,便說明昭宜長公主絕對不是一個自甘平庸之人。
虞安歌略微抬頭,再次和昭宜長公主對視起來:“大殷內政的確經不起大的動蕩,隻是這不意味著,昭宜長公主不可當政。”
昭宜長公主眯起眼,此時她已經收起了全部輕佻,看向虞安歌的眼神無半分情欲,唯剩下警惕和敬重。
虞安歌知道這是說到了昭宜長公主心坎裡去了,便道:“太子霸道,便是為昭宜長公主許下什麼承諾,想來也不過是為您錦上添花。”
虞安歌頓了頓,繼續道:“崔皇後陰毒,您素來與二皇子交往不多,再加上平日對三公主的疼愛,便是您有心向二皇子派靠攏,也隻能收獲忌憚。”
昭宜長公主忽然伸出手,抬起虞安歌的下巴,鳳眸微眯:“所以,你真正想捧之人是四皇子?”
虞安歌道:“不,我方才說了,我想捧之人,是您。”
昭宜長公主抵在虞安歌下巴的指尖微微顫動:“不可能。”
虞安歌道:“四皇子心性單純,年紀尚小,根基尚淺,他若登基,必要身邊有長輩扶持。”
昭宜長公主隻道:“辛太傅。”
虞安歌道:“不錯,隻是辛太傅一人之力,實在薄弱,辛淑妃又不似崔皇後和皇貴妃,不給四皇子拖後腿,便是好事了。”
昭宜長公主沒有動,但她手腕上的鈴鐺微微顫動,昭示著主人心境的不安寧。
虞安歌繼續道:“而那時,身在盛京且義子遍布朝堂的長公主您,將會成為四皇子身邊,朝堂之上,唯一的攝政長公主。”
虞安歌的聲音不似尋常男子粗狂,而是帶著點兒沙啞低沉,在這寂靜的臥房,顯得格外誘人,格外蠱惑人心。
昭宜長公主自詡理智,還是不自覺喃喃自語起來:“攝政...長公主。”
虞安歌道:“沒錯,翻一翻大禹朝的史書,便有這個名號。但我大殷朝的攝政王、攝政大臣多見,可攝政長公主,卻絕無僅有,到那時,您的名姓,必會落在大殷史書之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則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