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縱終於說了入禦帳後的第一句話:“是昭宜長公主。”
“不可能!”
虞安歌,聖上,商漸珩異口同聲道。
昭宜長公主不是蠢貨。
雖然虞安歌先前以“女帝”來誘惑昭宜長公主,可昭宜長公主不會不清楚,她現在登基,便是要帶著大殷自尋死路。
敵國虎視眈眈,內政不能再亂下去了。
若真要實現女帝當政,起碼要在外患解決之後。
齊縱說完了接下來的話:“昭宜長公主命我見機行事,誰占上風,便幫誰。”
虞安歌,商漸珩,聖上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聖上最先開口:“朕這些年待昭宜長公主不薄,還有你,齊縱,你彆忘了,是誰提拔的你!”
齊縱看著聖上道:“臣在前年的秋狩上,赤身做劍舞,聖上無甚反應,讓臣退下。”
聖上顯然想到了那回事,他不甘道:“那次是因為恒親王搗亂!打斷了朕的思路!”
聖上說這話時,已經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了。
麵對齊縱的憤怒,竟然比麵對商漸珩的憤怒更甚。
究其原因,或許還是齊縱的身份太過卑賤,不過是昭宜長公主豢養的一個麵首,放在今日之前,聖上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得死。
可眼下,他這個九五之尊,卻要低下頭來對他好言相勸,勸他歸入自己的陣營。
就算如此,齊縱也完全沒有被聖上的話打動。
畢竟聖上若是真的想用他,自不會將他忘記。
那晚之後,他在長公主府中受到了許多“哥哥弟弟”的嘲諷,笑他沒用,笑他不爭氣,笑他給昭宜長公主丟臉。
還是一個月後,昭宜長公主才又費心將他塞入禁軍,送他步步高升。
倘若聖上當時沒有忽視他,他也就不需要昭宜長公主為他幾度費心籌謀。
聖上氣得栽坐在龍椅上,猛咳出一口血來。
商漸珩看向齊縱道:“齊縱,彆忘了孤在路上跟你說的話,你拿下聖上和虞安和,孤許你高官厚祿,再為昭宜長公主加封,許她食封萬戶!朝廷有她一席之地!”
齊縱似乎是被說服了,但他還是看向虞安歌道:“虞爵爺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