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意大利出差回來後, 顧承奕一直在忙。
具體事宜因為是歸國外組管, 更多的還是和田助理交接,所以不論是主管國內組的崔助理,還是身為女朋友吃住一起本該最親密了解的沈念都不知道。
生活中, 她會本著女朋友的職責關心一點;
工作上, 她是國內組的實習助理, 堅決不好奇國外組在乾什麼。
國外組忙得腳不沾地, 國內組沒好到哪裡去。
沈念以前乾過策劃助理一職, 多少和總裁助理有點相通點, 又有崔助理手把手地帶著,很快上手, 在總裁辦忙碌的時刻幫了不少忙。
周二有科目三的考試,沈念請了一天假。
考完科三科四拿到駕照後, 打電話讓司機來接她回彆墅。
當晚,顧承奕在外應酬沒回來, 沈念一個人躺在床上玩遊戲。
電話鈴聲響起, 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沈念。”
“我是, 你是哪位?”
“我姓後,你可能聽說過我。”
Hou?後裔的後!
沈念坐直身體,支票來了!“是, 您請說。”
“周六下午三點, 那家咖啡廳,老位置。”
“是。”
沈念和後思楓從來不曾有過半點瓜葛,哪來的名字都不用說的咖啡廳和老位置?
必定是她穿書過來的那一家, 那個位置啊!
一個電話暴露出來的信息很多,最多的就是:男主他媽看她不順眼,要來甩支票,讓她滾了!
沈念激動得很想做點什麼,在這個世界關係最好的兩個人,丁夏雲和男朋友去外地旅遊了,那麼就是衛靈宣!
沈念:【支票來了!】
衛靈宣秒回:【太後娘娘要來了?!】
沈念:【對,這周六。】
衛靈宣:【嗷嗷嗷好想現場圍觀,需要幫忙嗎?】
沈念:【應該不需要,她最多甩我支票,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衛靈宣:【也是。】原著中,太後娘娘除了甩女主支票,沒做過什麼。
衛靈宣:【需要為你提供跑路的後招嗎?】
沈念:【這個可以有。】
衛靈宣:【在這個世界,顧承奕的勢力很強,我不是很確定你逃到哪裡能夠不被他找到。】
沈念:【姐妹,說點好的。】
衛靈宣:【就算有一天你被顧承奕抓回來,還有我男人幫你打官司搶兒砸!加油!】
沈念:【……你就這麼確定我會上演總裁夫人帶球跑的戲碼?】
衛靈宣:【猜猜不要錢:)】
沈念:“……”誤交損友!
床頭櫃裡有一大盒TT,估計還是思慮周到的陳阿姨給買來備著的,怎麼可能帶球跑?
沈念失笑搖頭,隨後猶豫地看向床頭櫃的方向,拉開抽屜一瞅,“……”
男主從意大利回來後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天天逼迫她熬夜運動,TT的使用頻率過高,陳阿姨補充不及時,導致現在抽屜裡就剩最後兩個存貨。
就兩個,今晚夠用嗎?
……畢竟這周因為她來大姨媽,某人被迫曠了一周。
沈念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全,想著姨媽結束後的日子是安全期不會懷孕,放心了。
以防萬一,今晚還是得讓某人克製一點。
明天要記得補貨!
想是這麼想,很多時候事情不是那麼好控製的。
第二天,整個總裁辦因為月末報告忙得團團轉,沈念根本想不起這件事。
當晚七點,有輛陌生的運輸車停在彆墅門口。
沈念聽到動靜,走出陽台,看著工人們把東西送進彆墅,問在書房的顧承奕,“你買了什麼?”
“嗯?”顧承奕出來一看,“哦,是你的畫。”
“我的畫?”
“跟我來。”顧承奕拉著沈念下樓,在客廳看到那幅大老遠從意大利運送過來,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一點被碰壞的大幅油畫。
油畫的主角正是她。
準確來說,是跟隨約瑟夫·艾伯特去過法國普羅旺斯的原主。
陳阿姨不知內情,還以為是顧承奕讓人畫的,看著高興,“先生,把畫掛哪裡呢?”
這幅畫原本掛在約瑟夫·艾伯特的客廳裡,顧承奕想也不想,“客廳。”
一想到自己的畫像掛在客廳裡被那麼多人來來回回地看,沈念羞恥得臉蛋發熱。
油畫的主人和她擁有同一張臉,神情全然不同,掛在那天天被顧承奕看,不是隨時麵臨掉馬甲的危險嗎?
“我拒絕。”
顧承奕:“你不想知道這幅畫的價錢嗎?”
“不,我不想。”
“不,你想。”
沈念:“……”
顧承奕執著地重複他想告知沈念這幅畫的價錢,卻隻是一直看著她不曾說明具體數值,為什麼?
假如,不說具體價錢是因為他不在乎那點錢,那麼,重複提醒是為了什麼……啊!
這幅畫是約瑟夫·艾伯特畫的,也就是原主在國外的第一個似男友似閨蜜的異性朋友。
顧承奕得到了這幅畫,就代表他可能見到約瑟夫·艾伯特,而他不久前剛去的意大利。
沈念倒吸一口冷氣,馬甲要掉了嗎?
“你……”知道我不是原來的沈念了?
這句疑問被死死地咬進嘴裡,不敢提,不敢問。
好在,顧承奕的腦洞沒大到猜想自己的女朋友換了個芯子,他故意把畫掛在客廳不過是為了……“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