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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台接下來為您報道秋葉原昨日發生的炸彈犯惡性傷害時間,昨日下午14:55,一名男子在人行天橋下方持刀傷人,並引爆綁在身上的炸彈,造成49人死亡,5人受傷,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後續請關注...】
一天後,我在新聞上看到了相關報道。
我給將軍倒完狗糧,抬頭看完這則報道,心情有些微妙。
如果我昨天沒有去秋葉原,今天在家裡看到這樣的報道大概也隻是看一眼就過,根本不會放到心裡去。
誰會想到這些正正經經的新聞報道背後都是什麼超自然事件啊,報道得跟真的似的,甚至還有所謂‘炸彈犯’的打碼照片。
日本國內的非正常死亡失蹤人數,平均每年在10000以上,各種犯罪事件以及意外事件的發生更是數不勝數——那麼在現在看來,那些死去的人當中,有多少其實是死於那些詛咒的作亂呢?
“看似安全和平的世界,實際上到處都是危險啊。”我有感而發地歎了口氣,撐著臉看著將軍歡快地吃著狗糧。
將軍聽到歎氣聲,停下乾飯,抬頭茫然而無辜地望著我,呆呆地汪嗚了一聲。
如果給它擬人化,什麼都不知道的將軍可能會小心地問‘為什麼歎氣呀,是我吃太多了嗎?’之類的可愛又無憂無慮的話吧。
我伸手摸了摸將軍的腦袋,站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
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放著我昨天回來之後特意取下來的一本書。
《暗礁》的上卷。
封麵上是知名畫師按照書中的描述所繪畫的浮世繪風格的名為礁的怪物。
我拿起暗礁放在眼前看了好一會兒。
在麵對翻天覆地的世界觀之前,我可能還得先麵對一下自己寫出來的恐怖生物出現變成‘詛咒’出現在現實中這個衝擊。
惡意倒沒有感受到,至少從昨天的事情來看,它還救了我來著。但是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是會恐懼抗拒,而我又看不到那些東西,連它現在是不是蹲在不遠處用那無神的山羊眼靜靜地觀察著我都不知道,能不心裡發毛嗎。
——所以說從負麵感情中產生的詛咒,為什麼會是那個樣子的啊?
難不成是讀者對我的詛咒嗎?
...
倒...倒也不是不可能。
都怪我太愛嚇讀者了?不過從怨念程度來排的話,會因為讀者的怨念而產生詛咒的應該不會是《暗礁》啊?明明我被罵得最多的不是這本,而是《紙人形》吧,其次是《狂想醫生》。
我百思不得其解。
“...涼子?”
仍然是少女模樣的涼子仿佛聽到了我叫出她的名字一般,對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笑容來。
縫合臉詛咒的反應很快,在涼子出現之後就立刻從那邊離開,撲棱著翅膀停在空中,看著涼子的目光驚異又奇特,嘴裡還念叨著,“奇怪,太奇怪了...”
正當這時,空中出現一個黑色的旋渦狀幕布,快速地擴散開來,呈倒扣狀向下延展。
這個東西我還算眼熟,是[帳]。
豬野咒術師一喜,“來了!”
不過不隻是我們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帳,縫合臉詛咒顯然也看到了。
他若有所思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被帳包裹的天空,翅膀一收迅速下降到地麵,豬野咒術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刻舉起手對準他,“彆想跑!”
“我才沒這麼笨呢,拜拜咯~”縫合臉詛咒在落地的時候就已經不成人形了,像水流一樣鑽進了路邊的下水道口,一下就沒了影。
豬野咒術師的攻擊隻轟爛了下水道口的鐵板。
在縫合臉詛咒跑掉之後,我【接近死亡時能看到詛咒】的buff也消掉了,不管是涼子和礁,在我眼中都開始模糊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