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是買了三張《海王》的票。
一百四十多分鐘的電影,我自己是看了一會兒思緒就飄到彆的地方去了,倒是逃票(bushi)進來的小知花、礁和涼子看得津津有味。
我撐著臉頰一粒粒拈著爆米花,有一顆沒一顆地吃著,看到前麵座位一對小情侶看著看著突然頭湊近親了起來。
不對,看愛情片你們親就親吧,看特效熱血片有什麼好親的啊?
我心裡滿是這樣的困惑,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等到看完電影,我看時間也差不多四點多了,就請了虎杖和順平他們倆個吃飯,就在上上次波止讓的那個同學,目加田拓真推薦的那家料理店。
“對了,清酒姐,之前在山洞裡你給我們的武器我們還沒還給你呢!”虎杖一拍腦袋,怪不好意思地說,“前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就一直放在伏黑的空間裡忘了還。”
“我的也是。”順平默默補上。
武器...哦,是當初從醜寶裡拿出來的那些啊,給虎杖的太刀,給順平的錐形武器,以及給伏黑的流星錘。
“不用給了我,你們留著吧。”我隨口說道。
我又不會用那些東西,給我也沒用,再說現在也沒地方放,就算丟掉也不方便——丟掉的垃圾裡有危險物品被人發現的話,說不定還會被順著線索找上門來,看我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等等,清酒姐,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些武器的價值?”虎杖看著我的表情,突然反應過來,湊過來一點伸出三根手指,小聲地說,“那些都是咒具哎!加起來有這個數!”
“三千萬?”
虎杖比劃著,“不,是三個億!五條老師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每一個都差不多都值一個億,是一級咒具,據說還有價無市!”
我默默地看他比劃了一會兒,“哦。”
大概是因為我的回複太平淡了,比比劃劃的虎杖一下子沒了聲音,跟順平麵麵相覷。
“沒事,你們拿著用吧,也算是物儘其用。”我依舊是這麼一句話。
而且,那些也不是我的。
——我在心裡補上一句。
如果今天夏油還在的話,我就不會這麼說了,而是先問問他本人讓他決定。
但是現在也沒地方問,那家夥一聲不吭,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也懶得把東西收回來再想辦法給他,那就這樣好了。
就當是房租。
考慮好這些之後,正好前麵等著的紅燈也變成了路燈,我們穿過人行道走到對麵。
在我抬頭辨認方向的時候,我的目光在十字路口對角線的那個紅燈路口一頓。
而就在我的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的同時,那個人也抬眼看了過來,一下子和我對上了視線。
單簇劉海,袈裟,丸子頭...夏油?
我一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不是。
人昨天晚上走的,就算當天晚上找身體,做了開顱手術把腦子塞進去,應該也不會現在就能活蹦亂跳地上街了。
——更重要的是,從這個距離,我隱約能看到這個人額頭上一條橫著的線,比起夏油,我感覺這個人反而更可能是夏油,以及那兩個叫做美美子和菜菜子的女孩子說過的,把夏油的腦子挖出來搶走了他身體的人。
那個人似乎對著我微微笑了一下。
而後紅綠燈變化,穿著袈裟的身影被流動起來的人流給淹沒。
“黑潮老師?”往前走了幾步的順平他們發現我沒有跟上,回頭喊我。
我回過神來,再往那個方向看了幾眼,確認已經看不到那個人之後才收回目光。
“虎杖,順平,你們還記得嗎,”我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在善村的時候,麻枝母子所說的,告訴村民‘得到蛇神的人祭祀蛇神會得到福報’這個指示的人,ta的特征。”
虎杖很快想起來,“是說額頭有奇怪的縫線...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額頭上有縫合線的人。”我把這件事緩緩地說出來,感覺自己仿佛無意間觸及到了什麼巨大陰謀的冰山一角。
十多年前,額頭上有縫合線的人出現在善村,埋下了山洞裡雙頭蛇的暗線,如果不是我曾一時興起探索過這個地方,又在與波止讓和目加田拓真說起的時候被五條悟聽到,那我可能永遠也不會再一次前往那個地方,更不會與虎杖他們一起去。
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
而那個人占據夏油身體的時間,是在一年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