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見到詛咒之前,我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來著...現在也算是。
我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周圍的咒靈們,聽著小警員的分析把目光放回到監控上。
然而就在我把視線放回到監控屏幕上的前一秒,我仿佛看到醫生的嘴角不知何時勾起了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弧度。
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也依舊還有。
不過醫生平時也經常會突然笑起來,要麼是神經質的笑,要麼是帶著點曖昧黏糊的笑,總之都挺不正常的,所以單看笑容也說明不了什麼。
小警員大概已經看了這些監控很多次,所以很快就把出現過虎杖身影的監控畫麵找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意外,監控中錄到虎杖身影的片段隻有兩個,一個是與順平一起潛入廢棄工廠的時候,這時候他們的態度還是正常的,正在警惕地潛入廢棄工廠中。
而第二個畫麵,是在十點三十六分的時候,距離他們進入廢棄工廠的時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半小時。
當虎杖從廢棄工廠裡出來的時候,狀態明顯不對勁,他戴上了校服後的兜帽,兜帽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腳步看起來有點亂,在那麼短短一段距離裡幾次停下來,似乎不知道往哪裡走。
這時候重傷的順平還在廢棄工廠裡,他腳步遲疑卻沒有一次往回去找順平。
...或許是不敢。
“虎杖從廢棄工廠離開之後往東麵去了。”我立刻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伏黑和野薔薇他們。
‘好的。’
電話對麵應了一聲。
監控畫麵中虎杖的身影已經走遠走出這個監控的範圍了,我收起手機,沒有在監控中沒了虎杖的身影之後就收回目光,而是把目光從中間切出來放大的那個屏幕上移開,落到其他的屏幕上,抱著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麼線索的想法仔細看了看。
監控中的時間又過去了小半個小時。
就在我看得眼睛都有點難受,打算先把這邊放一放,再去看看屍體的時候,涼子忽然眼尖地發現了什麼,在我旁邊伸手指了一下,“那裡。”
有什麼?
我順著涼子指的那塊屏幕看過去,第一眼沒有注意到什麼,又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發現哪裡不對。
在這個監控畫麵的右下角,有一撮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是動了一下,但是因為監控中的時間是晚上,所以不仔細看的話很難注意到。
不過那一撮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兒,那一撮黑乎乎的東西才又動了動,從監控畫麵中消失。
而與此同時,另一塊角落裡的監控屏幕中久違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呃,發型大概算是朝天雙馬尾,發型刺刺的,跟伏黑的海膽頭有點像的成年男性,臉上還有一道橫亙鼻梁的黑色條形圖案。
不管是外形和氣質感覺都有點奇怪,但是能被監控拍下來的話,應該是人類吧。
所以剛剛那撮黑乎乎的,其實是這個人的頭發嗎?
“請把這個監控放大一點。”我對小警員說。
監控的畫麵被移到了中間那塊最大的屏幕上,那個雙倍海膽頭男子的樣貌也已經足夠清晰了。
我看到監控畫麵中,這個人在虎杖離開半個小時之後進入了廢棄工廠中,但是應該並沒有久留,隻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在外麵站了一會兒之後似乎確定了方向,向著虎杖之前的方向去了。
到這裡我大概已經能明白,這個人就是衝著虎杖來的了。
並且,來者不善。
“伊吹小姐,還要繼續看嗎?”小警員問我。
“先到這裡吧,接下來能帶我去看一下受害者和殺人犯的屍體嗎?”我清晰一口氣穩住思維,禮貌地詢問道。
這麼長時間了,伏黑和野薔薇應該也已經走過一趟廢棄工廠,已經順著虎杖離開的方向去找他了。我現在過去時間上恐怕也要耽誤不少時間,索性先把這個雙倍海膽頭男子追著虎杖去了的消息告訴他們,然後先讓能飛的小知花趕過去幫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