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突破煉氣期二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錦囊裡的符紙符筆,開始畫符。
礙於話本中的內容,她現在最擔心的反倒不是彆人用玄學手段,潛移默化地搞垮自家,而是那種防不勝防的意外,比如話本中最後害死爸媽和大姐的車禍。
在禦守宗時她跟著宗門其他弟子,聽過幾節教授畫符的課,可真正畫符的次數卻不多。她擅長的並不是這個。
好在錦囊裡信遠住持留下的兩本古卷其中之一,講的就是畫符。
上麵列舉了幾十種與佛家相關的靈符,第一種,就是最常見的平安符。
秦安安要畫的就是這種。
從半夜畫到天亮,畫廢了三十幾張符紙後,終於畫出兩張成功的平安符。
這符足以讓人在車禍中保住一條性命。
可惜她現在既沒有器鼎也沒有真火,沒法為家人煉製防身法器,不然彆說是保下性命,就算車子撞過來,先壞的也絕對是那輛肇事的車子。
現在正是過年前,公司最忙的時候,連著幾天爸爸和大姐都早出晚歸。二哥則晝伏夜出,聲稱晚上才有寫歌靈感,一到大家睡覺的點就窩進琴室,到了早上才開始補覺。
白天幾乎就隻有蔣文珊和秦安安母女兩個。
秦安安畫完五張平安符後,就找了個機會讓蔣文珊帶她又去了一次宏濟寺,為家裡六口人請了六張平安符。
平安符都是用繡著金線的綢緞袋裝著,秦安安在回家路上,就把另外五個裡麵的符紙換成了自己畫的,隻剩下留在自己手中那個還是原裝版本。
晚上秦立峰從公司回來,聽說平安符是從信真住持手中請來的,都不用秦安安再想說辭,就主動叮囑家裡所有人,將平安符隨身帶著,以保出入平安。
秦凱不信這個,正想把它撇到一邊。
秦立峰立刻涼涼地補了一句,“這可是你妹親自去請的。”
秦凱立馬歇了剛才的心,扯開袋子,老老實實地把符紙拿出來,塞進了自己的手機殼裡。
“這還差不多。”
秦立峰收回目光,趁著人齊,順勢說起過年的安排。
再有不到半個月就是除夕,家裡的親戚都會來大宅一起吃年夜飯。
等到年後,還要為安安再辦一次成人禮,之前生日的時候安安還沒有恢複,隻有自家人為她過,這回則要辦的隆重一點,時間就定在情人節的前一天。
那日子,也是原本蔣文珊懷安安時的預產期。若不發生意外,安安本該在那一天前後出生,而不是早產近兩個月。
“這次過年能見到不少親戚,還有來拜年的朋友,好幾家都有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孩子。安安要是有玩得來的,就邀請她來參加你的成人禮。”秦立峰這次可是特意提醒過,來拜年要帶上家裡的孩子,尤其是正在上高中、大學的孩子。
蔣文珊跟著補充道,“安安到時候還能和他們聊聊興趣啊專業什麼的,看看以後想學什麼。等過完寒假,看是去學校上課,還是先在家裡請老師補起來。”
“媽,您可真掃興。過完年的事,過完年再說嘛。”
秦凱趕在老媽變臉前賠了個笑臉,隨後扭頭看向秦安安,問道,“他們都忙。哥有個綜藝通告要錄一周,順便帶你去玩,去不去?”
…
秦安安沒想到,自己的京市之行來的這麼快。
頭天晚上答應了二哥,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行李乘上了去京市的航班。
秦凱的經紀人姓周,看上去年紀不小,但是脾氣很好,剛一飛穩,就讓空姐把座椅鋪好,催著秦凱睡覺,“下午就開始錄第二次公演分組,你趕緊閉眼,趁現在補補覺。”
坐的是秦家的私人飛機,算上秦凱的助理和化妝師,乘客也隻有五個人。
周經紀人是少數知道秦凱真實情況的人之一,卻是第一次見到秦凱這個從未在公眾麵前露過麵的小妹妹。
秦家的大女兒這兩年經常在財經雜誌上出現,看上去十分乾練,充滿社會精英的氣質。
秦凱五官精致,顏值吊打一眾其他歌手自不必說,難得的是骨子裡就帶著一種灑脫的氣質,這種氣質體現在作品和舞台上,很為他圈粉。
秦家這個小女兒,卻和她的哥哥姐姐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