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秦安安想起了中午那個撞上侯逸陽的男人。
她閉上眼,感受著牽動著自己的那一絲靈力所在的方位。
片刻後鎖定了位置。
在東北方向!
秦安安打了個車,讓司機一路朝東北方向開,這會兒已經過了晚高峰,他們從環路轉高速,很快就出了市區。
“同學,你這是要去哪啊?”越來越荒涼,出租車司機有點慌。
秦安安用神識感知了一下,發現距離已經很近,隻剩下最後兩三公裡。
再往前就該進山了,她要去是地方,應該就在山裡。
“您在這停就行了。”秦安安對司機說。
眼看秦安安付了錢就要下車,司機遲疑了一下,叫住她,“同學,你等下還回市裡不,這裡不好打車,我要不要在這裡等你會兒?”
“不用了,師傅您回吧,路上注意安全。”秦安安悄悄從錦囊裡拿出一個平安符,下車時,順手塞進副駕駛後麵的收納袋裡。
她運起一道輕身訣,剛走進山,手腕上的水晶珠就使勁搖晃了起來。
秦安安腳步慢了下來,“九月,怎麼了?”
神識一掃,水晶珠裡的小海豚擺了擺尾。
直到挽起袖口,將水晶珠完全顯露出來,它才停止晃動。
秦安安突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想幫她一起看,有沒有危險。
心底一暖,秦安安輕聲說,“不會有事的。我在外麵悄悄看一眼,如果有問題,我就先離開。”
說著,她運起輕身訣,快步向山上去,走了五百多米,再向上望去,隱約看到山林間有一座破敗的小土廟。
秦安安悄悄靠近,散出神識探入其中,廟裡有個渾身臟兮兮的老道士,正呆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眼前裂成兩半的爐子。
神識向那爐子探去,裡麵竟是一團團頭發,有長有短,雜亂地揉在一起,上麵還沾著一些不知名粉末,可能是香灰之類的東西。
秦安安收回神識,退後幾步,站在山林間一棵大樹後,撥通了部門裡的電話,“我這裡發現一個案件,有道士偷了很多京大學子的頭發,拿來煉製東西。就在水庫區這邊的山上,我在部門軟件上發了定位。”
部門的人出動很快,告訴秦安安再有半個小時,他們就能趕到。
沒過多久,秦安安就察覺到土廟裡的老道士動了。
他站起身,扔出兩張紙疊成的小人,那兩個巴掌大的紙人到了地上,就開始不停地揀拾地上散落的頭發,然後把它們統統丟回爐子裡。
等全都裝好後,老道士不知從哪摸出個黑色塑料袋,把裂了的爐子,連同頭發絲一起裝進袋裡,抬腳往土廟外走。
秦安安右手食指一撚,一條藤蔓悄悄蔓延到老道士腳邊,在他邁出門檻的同時,纏繞住他的腳踝。
“哎喲!”
老道士被絆了一跤,罵罵咧咧地站起身,發現腳腕上的藤蔓還係得死死的,突然意識到不對。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