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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沒有想到,還會有人,有人還記得我們這個偏遠的療養院。”
男人興奮地聲音有些嘶啞,他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皮,搓著雙手向前帶著路,一身過於泛白而邊角發黃的白大褂不合身地穿在他的身上。
“抱歉各位,哈哈,我有許久未見到活人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外來的人,我有三年沒見到了。”
突然頓住腳步的男人很是敏感地回身,他賠著笑臉朝後麵跟著他的5個年輕人,粗糙泛紅的手指又一次不安地搓動了起來。
被突然一個回身嚇到的5人差點沒嗓子一開,因為眼前的白大褂男人彷佛沒什麼距離感,他湊得他們很近,且有一雙過大的眼睛,黝黑的眼球似無光的死魚在盯著他們。
“不過你們是誰?”
這位強行把人帶入院內的男人突然發問道,一張憨厚的笑臉在冷色的燈光下泛著詭譎。
“吳醫生。”開口的是左清議,男人扯了下嘴角,帶著足夠親和的微笑主動上前了一步,眼角微微下撇才看清了男人胸前掛著的銘牌。
不怪左清議連這位如此自來熟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位‘吳醫生’一見到他們便大喊大叫,然後自顧自地想要領他們進入療養院,並且將自我介紹都忘記了。
“吳醫生,我們是..”左清議的眼睛向□□斜了下,淺棕的眼裡劃過一道藍光,短暫停了幾息的話語接了下去,“我們是偉大的XT慈善基金派來的實習生,來到貴療養院進行學習培訓。”
被叫吳醫生的男人突然垮下臉來,將他原本刻薄尖銳的五官顯現了出來,他一言不發地用眼掃了下其餘4人。
“跟上實習生們,你們需要辦理為期一周的工作證。”吳醫生冷淡著臉,一改之前諂媚憨厚的樣子。
冷淡版吳醫生邊走邊介紹起他們這個療養院,“我們療養院的主旨是希望每位離開的病人可以獲得嶄新的幸福人生。因為地處偏遠的原因,所以病患並不是很多...當然作為醫生,我不希望有太多的病人。”
說到這裡時,吳醫生停在了一棟特殊無窗的平房前,他側身看向後麵的5人,語氣含著告誡:“這裡是關押重疾患者的地方,裡麵的患者具備攻擊性,是我院的禁地之一,不要靠近。”
身後的5人都表示不會亂來這裡,特彆是全程沉默的上官,他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吳醫生繼續往前走去,甚至步伐有些加快了速度。
一行人跟著吳醫生來到療養院的員工區域。
吳醫生從辦公室裡拿出了5個紙質證件卡片,並在上麵隨手簽了個名字。“我在這上麵簽了院長的名字,認證生效後就是你們在療養院的工作證了。彆丟了,沒地方補辦。”
依次接過工作卡的5人看著上麵兒童彩鉛大頭照片,陷入沉默。
“真的很醜。”上官開口吐槽道,“我第一次見到像人偶照片一樣的自己。”
其他人沒有附和但深覺這個工作證實在敷衍。
吳醫生翻了個白眼,“資金有限,有卡就不錯了。卡上麵有員工宿舍號,你們直接去,我還有夜班要值你們自己去宿舍,明天會有專門帶實習生的員工領你們進行為期一周的實習培訓。”
“多嘴警告一句,員工臥室是睡覺的安全地方,所以彆晚上隨便出自己的臥室,黑燈瞎火的出問題了我可不管你們。”
說完吳醫生就把他們趕出了辦公室。
前後態度如此矛盾的吳醫生,和滿是詭異氣息的療養院,居然叫幸福人生這樣美好的名字。
5人離開辦公室後,穿過一個走廊便來到獨立的員工宿舍區。
他們的宿舍是連號,雙人一間,慕容瑜單人間。
相互之間的沉默被走在最後的一人打破。
“在遊戲裡麵,禁地一定是劇情點。那個藍屏上要求我們扮演好合格的實習生,並且會有一個所謂的直播間跟隨,說明這個直播間具備一個監視的功能。”
出聲的是林雲辭,從進入療養院時他便一直走在最末尾,一張紅潤鮮活的臉蛋總讓另外4個人感到恍惚。
林雲辭有些無奈歎息,依舊是熟悉地吊兒郎當得口吻:“唉我覺得咱們也先不要互相懷疑了?畢竟這個遊戲可是特地說明了一點,如果無法逃離這裡,就會永遠留下...你們聽聽這話,生死大事啊,咱們就先放下芥蒂,暫時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