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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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德府內滿是硝煙遺留的焦土氣息,城牆上的箭樓和烽火台皆是懸掛的屍體,倒塌的廢墟堆積在一隅,房屋傾圮,血跡厚重,而城內存活的紅眼怪物更是饑餓到歪在一旁。
歸德府在災難來臨時便閉城了。
一城之中,無一活物。
秦越楠看著係統地圖上無一個綠點,手指僵硬地拉扯住馬繩。
途徑的大軍沉默地行徑在滿是血跡的大道上。
沿路過去沒有變成怪物的人類皆是自殺或重傷而死。
而儘頭裡的歸德知府的府邸處,一身紅袍官服的知府,應知府坐在打開的院門中央,握劍的手貫穿了自己的脖子,而他周邊皆是滿地屍體。
“厚葬了。”
秦越楠走上前,取出自己的帕子親自敷麵於應知府死死睜著眼睛的麵上。
後方傳來的嘔吐聲和啜泣聲宛如這城池最後的哀歎。
正當秦越楠想要離開府邸時,收整屍體的士兵突然驚呼出聲!
隻見拔下插著應知府脖子處的地方掉下來個小圓球。
士兵連忙將那個小圓球交到少女手裡。
隻見小圓球好似一個密碼機關。
跟在一旁的顧行開口道:“璽和殿下,可否讓臣看看機關?”
男人接過小圓球後,借著陽光眯眼打量上麵的刻字,手指翻飛轉動,整個小圓球的外圈跟著滑動。
“哢嚓”一聲小圓球被打開。
“這是軍中的雙密機關術,兩種疊加的密字重疊在一起才可成為完整的字體,再對照應知府的身份。”顧行將小圓球裡的密信遞給少女解釋道,“應知府之前是鎮國公手下的弟子,他行伍出生,往前推斷,他會的軍中密字自然是前三代版本的。”
這麼一大串下來,秦越楠有些驚奇地看向眼前過分美麗的男人。
這家夥,有個極其聰明並記憶超群的腦袋。
秦越楠酸了。
這充滿智慧的腦子是她的就好了。
秦越楠看著旁邊拿著小圓球好奇研究的二皇子,歎息並眼神複雜,“顧行,你還是很行的。比本宮的二皇兄有用多了。”
二皇子眯眼盯著秦越楠,但也隻發出了個哼。
“咳,璽和殿下先看看密信吧。”
顧行不好意思地微微羞澀,他指著密信道。
秦越楠將密信展開。
“歸德府毀於叛賊之手!袁昌叛國,將瘋咬之症帶入歸德府!”
“解藥在柳瓶教!源頭,是柳瓶教,陰謀,菩薩手中瓶,柳汁醒萬物,懸壺不濟世,人人皆藕童。”
短短兩行字跡,特彆是最後那一句詩,應知府寫得每一個字皆是入木三分。
秦越楠皺眉將這個明顯是血字絕書的信遞給旁邊的二皇子,並同在場的雲將軍和顧行說道,“你們知道應知府的意思嗎?”
“這句詩,是柳瓶教教義。”
顧行指著血信中的最後一行,那雙美眸裡滿是憤怒,“這個柳瓶教非常奇怪,就連邊境都有它的身影,臣的父親在信中提到過好幾次這個柳瓶教。”
秦越楠看向第一次動怒的顧行,“這個柳瓶教為何從未在京城聽說過?”
顧行:“這教從不靠近達官顯貴,往往都是在邊緣行動。這教內的傳教士皆有著一手絕佳的醫術,那醫術聽說剔骨剖腹,可讓人在死門關來回兩躺。”
“傳得神乎其乎,當真這般厲害?”雲邊從很難相信,這世上有一個越氏便已是難得,還來個玄乎的柳瓶教...雲邊從很懷疑自己的見識。
用直播間觀眾的話來說,在場的各位都遭受了三觀的衝擊。
畢竟解剖學在古代還是太超前了,直播間內的觀眾很想知道那個柳瓶教是不是藏了一個科學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