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於三日後出發北上,這幾日可以回府為出征好好做些準備。
他去天師監換好便衣,天子賞賜的兩名婢女也就被送來了。
糜荏對被送來的女子的態度向來都是安然收下,再交由周慈統一安排,這會也不例外。
“起來吧,”糜荏淡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糜國師,妾名青檀。”
“妾名貂蟬。”
這個名字……
糜荏頓了頓。他回頭看了眼那身著粉藍衣裳的婢女,見人正垂著頭不敢亂看,便思索著走到她麵前:“貂蟬姑娘,且抬起頭來。”
而後他便看到一張尚未徹底長開,卻已能看出將來風華絕代的臉龐。
回到糜府,天色向晚。
交代周慈將貂蟬安排到糜蓧院裡,另一人做正常安排,糜荏徑直走去書房。
果不其然,荀彧又在處理公務。
他走過去抱了抱荀彧,將腦袋埋在他脖頸間深深吸一口氣。鼻翼間滿是熟悉的清香,滿足地喟歎道:“回到府中抱一抱文若,一天的疲勞都煙消雲散了。”
荀彧放下手中事務輕笑:“子蘇又在說笑了。”
他看著糜荏,詢問道:“我聽聞今日子蘇回來時,還帶著兩名婢女,可是陛下賞賜。”
見糜荏點頭,他微微皺眉:“陛下為何要送子蘇兩名婢女。”
他倒不是吃味,隻是懷疑天子送女人給子蘇的意思,為何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這會兒?
糜荏卻反問他:“文若可曾聽說過,關於你我的流言。”
那些流言蜚語荀彧是聽說過的。他與子蘇在一起已萬分滿足,當然不會將那些傳言這些放在心上。
反正信的人也不多。荀攸與何顒就義憤填膺地斥責過亂傳流言的人,聽得他略有心虛。
荀彧心中一驚:“難道陛下也是因此——”
糜荏頷首。
荀彧不由道:“子蘇如何回答?”
“我答——上下關係。”糜荏笑了,“陛下信了。”
荀彧鬆了口氣。
他倒不會認為子蘇與那兩名婢女有什麼,單純是害怕天子為難他。至於其他,他沒覺出任何端倪。
糜荏單手支著腦袋看著他說話,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荀彧不明所以:“可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糜荏笑,“什麼都沒錯。”
正常用過晚膳,兩人一起看了會書,又下了局棋才準備入睡。
等到沐浴更衣回房,荀彧看著他們的被窩,不知怎的就回味過來方才糜荏所說的上下關係,究竟是怎樣的上下關係。
荀彧:“!!!”
他的整張臉騰地紅了。
豁地抱著軟枕從床上蹦了下來:“等,等一下!我想起還有些事務沒有處理完,得去書房在處理一下!”
他匆忙就要往外頭跑去,被糜荏拉住了手臂:“怎麼了,還有什麼”
“子蘇放、放開,我、我……”荀彧緊張地舌頭都大了,“我得去書房處理……”
糜荏看了他一會。
見人死死拽著枕頭,緊張地都快不能呼吸了,嘴角便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他給了整整八個月適應期,讓這人適應他們從上下屬到情人的轉變。
起初是規矩躺著,蓋著被子純聊天。四月開始互幫互助,至於如今這人居然還是這般皮薄,什麼都沒有準備好。
難道他什麼都不想,隻想和他談一場精神戀愛?
嗬,未必吧。
“好吧,”糜荏也不攔著,溫柔道,“秋夜寒涼,你總不能穿著裡衣裡褲去吧?過來,我替你把外衣披上。”
甚至極為正經地拿起外衣,替人披上,穿好。
然後,他的指尖沿著對方外衣上的祥雲,輕輕劃過他的胸膛。
成功激起對方渾身顫栗。
“我的那些政敵編排的內容,居然比我做過的還要過分,”糜荏的聲音裡含著一絲委屈,“不行呢,文若。”
荀彧深喘了好大一口氣。他這會心跳越來越快,感覺渾身血液全部湧到了一個地方,整個腦袋空空如也,一點都無法思考任何東西。
“啊、這裡,”糜荏的指尖慢慢向下,終於劃到他的腰下,挑開未曾係緊的腰帶。而後隔著裡褲,一點點描繪裡頭形狀,“都這樣了,文若還想要拋棄你家主公,去書房裡冷靜一夜麼?”
翌日早晨,荀彧理所當然地起晚了。
糜荏與自家謀士們商量出征的全部事宜,他都沒能來到書房中參與討論。
等到結束之後,荀攸疑惑問了句:“主公,文若怎麼還沒過來?”
糜荏笑了笑,極為自然道:“他昨夜通宵達旦替我解決了一個難題,便叫他再睡一會吧。”
荀攸點頭,沒有再問。
莫名覺得自己聽懂了的任嘏:“……”
見好友麵上饜足的微笑,還有那意味深長的通宵達旦四個字,以及再睡一會之類的——
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任嘏:我臟了……
關於貂蟬,這裡沿用了三國演義的設定,原先在宮裡當婢女。
之前和基友聊過呂布
我:呂布因為三姓家奴的緣故,很受歧視bb……
基友:什麼?!三家性/奴??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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