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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雲珠的話尚未完,就遭了周氏回頭瞪一眼。
孫氏沒聽清她們說的,湊趣問了句,“姑娘們嘀嘀咕咕說什麼趣事呢?”
周氏臉色更沉,擔心溫雲珠壞事,眼神示意雪濃圓話,可不等雪濃開口,溫雲珠也怕丟醜,心裡一急,便說道,“就是雪濃姐姐好奇沈首輔長什麼樣……”
周氏當即放鬆。
雪濃心下一抖,想反駁不是自己,可是周氏的目光還盯在自己身上,她清楚隻要自己張口,周氏隻會更厭惡她,她能做的隻有閉口不言。
孫氏當下見雪濃低著頭默不作聲,一時不免看輕了些,雖說相貌好,可是若太輕佻,也不適合做她王家的兒媳婦。
孫氏依然帶著笑,恰好過了抄手遊廊到上房,幾人入內,這屋裡擺設也稱得上簡陋,王家老夫人靠著枕頭,就著丫鬟的手喝藥,兩鬢斑白,臉上有幾分蒼白。
等王家老夫人喝完了藥。
雪濃、溫雲珠跟著周氏向王家老夫人見了禮,老夫人招呼她們坐下,便笑了幾聲,“好些年沒見宣平侯府的夫人爺們,我還當自己死了也見不著了。”
這話有點刺耳,不過周氏既然能來,便也想到這些酸言酸語,畢竟王家落魄十幾年,宣平侯府確實沒再主動親近,周氏慣來會跟人打交道,仍笑道,“老夫人哪兒話,老爺和我一直記掛著你們,這不是我們府裡也有諸多艱難,您是知道的,我們老太爺走後,這些年也沒好日子過,您家的二少爺常過來尋我們三哥兒玩,他們兄弟卻是極好的,上回我雖沒來,但讓他們姐三個過來給二少爺慶賀了。”
王家老夫人聽她說起小孫子,麵色好了些許,眼看向雪濃和溫雲珠,最後定在雪濃臉上,笑嗬嗬的轉過眼去,“昀哥兒這孩子是實心的,我不過昨晚多吃了幾塊黃米棗糕,有些難克化,他就把他那先生都驚動了,還請了太醫來給我看脈。”
孫氏便說到這王家老夫人脾胃弱,常吃的不克化,也是件愁事。
周氏輕拍了拍雪濃細薄的肩膀,跟孫氏道,“我這孩子也會些醫理,叫她給老夫人看看,那些吃食,哪些老夫人不能吃的,能吃的,都叫她寫下來,這樣老夫人就不怕吃到難克化的東西了。”
孫氏連連道好,又提出怕打攪到雪濃和老夫人,便和周氏、溫雲珠退出了屋。
這屋裡清淨不少,雪濃聽從老夫人的意思,坐到床前,先詳細觀察她的眼鼻口舌,心裡有數,便要紙筆來寫明,老夫人便叫屋裡那兩個丫鬟去拿紙筆。
屋裡便沒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