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2 / 2)

她藏了小小心思,雖然願意幫雲氏,但要是什麼作奸犯科的壞事,她是不會做的。

這點話術在金雀眼裡不夠看,不過女孩子警惕點是好事,她又重禮懂規矩,金雀覺著她比宣平侯的另一位小姐更得體大方。

金雀引著她下樓,樓下的雲氏和王家老夫人還在聽戲,她來了以後,雲氏叫她坐到身旁,她並沒坐,雲氏知她想回去,讓她先等等,隨後便讓人去叫自己的侄女沈妙琴來。

不一會兒,沈妙琴隨人過來,是個極清秀的姑娘,見人便笑,性子也似溫雲珠般活潑。

雪濃聽雲氏介紹,這是二房的姑娘,他們沈家也同宣平侯府一樣,有三房,但人丁不及宣平侯府興旺,沈家的大房隻剩沈宴秋了,二房人倒是齊全,有三個姑娘和一個哥兒,三房的老爺不在了,雲氏膝下隻有個兒子,在沈家行三,名喚沈玉卿,剛才還在馬場上同溫子麟打馬球。

沈妙琴比雪濃要大,兩人見禮互稱了姐妹。

雲氏才跟雪濃道,“聽說你會做絹人,我家這丫頭也想學,她母親說,這幾天她為著能學會絹人,問了多少人都不知道,我就倚老賣個老,求你給她做先生,指點指點她吧。”

沈妙琴鬨了個大紅臉,直跺腳道,“嬸娘又拿我取笑!”

雪濃道,“妙琴姐姐想學絹人,我自然願意傾囊相授,隻恐我學藝不精,斷做不得妙琴姐姐的先生,便是相互討教才好。”

她說的很謙虛,人又清豔窈窕,雲氏越看她越喜歡,叫下人領她們兩個姑娘去空置的廂房裡,茶水點心小心伺候著,切不能怠慢了。

沈妙琴誠心請教,雪濃也是知無不言,兩人在刺繡上頗有相同的心得,一時相談甚歡。

待沈妙琴明白絹人的勾線起針,兩人又相約,等回頭沈妙琴著手做絹人,還得邀雪濃到跟前看看,免得做的不好。

雪濃應下,心情倒是愉悅,又聽沈妙琴問及是否會下棋,心裡起了興致,便又同沈妙琴對弈了幾局,期間沈妙琴的兩個妹妹也過來觀棋,紛紛感歎雪濃下的一手好棋。

身為貴族小姐,琴棋書畫都要涉獵,當初雪濃和溫雲珠學這些東西,女先生也沒有要她們學的多精湛,隻是能應付即可,溫雲珠學後便拋之腦後,雪濃對棋藝有興趣,私底下自己琢磨過,隻是府裡也沒個人願意與她研究這些,人前也不會顯露,便無人知道她還會下棋。

眼看著沈妙琴不敵,雪濃也沒為了顯擺棋藝對其趕儘殺絕,留了手,讓她不至於輸的太慘。

沈妙琴輸了更高興,說,“雪濃妹妹又會做絹人,又會下棋,我實在與雪濃妹妹相見恨晚,以後還要常來往才好。”

雪濃心間雀躍,她沒什麼朋友,唯一的朋友陸秀芷自嫁人後也沒再有過聯係,其實也羨慕溫雲珠那樣,身邊有很多閨中好友。

對方是沈家的姑娘,雪濃想到沈宴秋,難免有些許窘態,但這是沈家二房,她就是去沈家也未必會見著沈宴秋,沈宴秋應該很忙碌,沒那麼巧總遇到。

雪濃還是撇去了這點胡思亂想,應著沈妙琴的話,便覺自己渾身舒暢。

這時候已是下午,沒料到時間這麼快,雪濃忙跟沈妙琴三人告辭,匆忙要走,沈妙琴叫兩個妹妹先走,自己取了兩錠金子給雪濃道,“我問了許多人,都藏著掖著,我知道絹人技藝不外傳,雪濃妹妹肯教我,是我的運氣,但我不能白受這技法,這金子權做是報答了,雪濃妹妹千萬收著,我才能問心無愧。”

雪濃推拒的話到了嘴邊沒說出來,艱澀的把金子收下,有了這兩錠金子,她的荷包更富足,夠她不勞作也能過活一兩年。

雪濃低聲道了句謝,才跟她分彆。

雪濃一走,沈妙琴便上了三樓,進沈宴秋屋裡,三房的沈玉卿也在,正跟沈宴秋道,“宣平侯府那小子實在狂妄,騎著馬就來彆我,我聽二哥的,給了點教訓,他自己沒用,把腿摔折了,要我說,二哥你隻要開口讓王昀彆與他來往就得了,王昀定也聽你的,哪兒要我出手。”

沈宴秋眯著眼笑,未至一詞。

沈妙琴進來道,“二哥,絹人我學了,金子也給了。”

沈宴秋嗯一聲,點點旁邊桌子上的一串小葉紫檀佛珠,“這個歸你了。”

沈妙琴欣喜上前拿著佛珠帶上。

沈宴秋道,“你母親說你慣來沒個姑娘樣子,你多跟她學學,養養性子。”

他慢吞吞的再補上一句,這是為沈妙琴好。

沈妙琴敢怒不敢言,誰叫他是家裡的鎮宅神,明明是他囑咐給的金子,也是他要她學的絹人,也不知道是看上雪濃,還是拿她做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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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濃要走,雲氏便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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