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就在這時,‘粉外套’的手腕突然被人攥住了,“你怎麼知道的?”計一舟目光淩厲,手上的力道很重,牢牢禁錮著她,“你怎麼知道送鬼道具隻有一套的?”

“可能是因為……”‘粉外套’以極巧的姿勢掙脫了他的束縛,快步退至門口,這時,屋內的燈忽然滅了,昏暗的光下她的臉也模糊了起來,輕飄飄的話卻似有千斤重,狠狠砸在了每一個玩家的心上:“我也想要你們送我走啊。”

話音未落,計一舟已經衝出了房間,卻沒有抓住她的衣角,外麵走廊上空蕩蕩的,唯有窗簾飄動,他蹲下身,布滿水漬的地板上腳印淩亂,但是這些印記上都蒙著一層水汽,從時間上看是屋裡那些人過來時留下的。

她……消失了。

計一舟懊惱地錘了一下牆,早上接二連三砸過來的線索讓他忽視了那點異常,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他忽然有了一種自己不是傷了手,而是傷了腦子的感覺。

追出來的牧柏拉住了他的手臂,“怎麼了?”

“那個人應該已經死了。”計一舟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振作。

“什麼死不死的……”梁宗澤抵著拳頭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發顫的聲音,“說不定隻是個惡作劇。”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壯漢咽了口唾沫,嘴上說著要去看,實際腳下一點動作都沒有,眼睛一直在瞟其他人,等著彆人打頭陣。

“…行…去看看……”眼鏡男腿腳發軟,要扶著牆才勉強能走路,他看計一舟已經上了樓梯,不想錯過線索,於是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落在了所有人的後麵。

重新開了隱身的禾音低頭看了眼手環上跳動的績效燈,伸手把開關前的烏茲攬進了懷裡。

“嘎,你的績效快完成了!”烏茲眼尖,瞅到了她手環上將將滿格的光。

“應該吧。”禾音點了點它的鳥頭,“開心嗎,搭檔共享績效,你的主人現在也快完成KPI了。”

“不要提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提到他鴉難過。”

烏茲羽毛耷拉著,沒一會兒又豎了起來,精神變得十分振奮,“不過鴉也很開心,任務快完成了,接下來幾天隨便搞搞就行,鴉不用打黑工了。”

三樓的樓道內縈繞著一股腥臭味,計一舟腳步一轉,先去黃毛住過的房間裡拿了塊濕毛巾捂住口鼻,然後才打開臭味源頭房間的那扇門。

沒想到他防住了鼻子,沒防住眼睛,有如實體的氣體極其熏眼,一個一米八大男人眼睫上硬是掛上了生理淚水。

計一舟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幾步,側開的臉恰好對上了剛趕來的四人,眼下的水痕十分明顯。

“你沒事吧?怎麼哭了?”牧柏快步上前,湊近之後他就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哭了,因為自己也被那股氣體熏出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屏住呼吸,一個箭步衝到窗前,把雙扇窗往外推到最大的的角度,像條死魚一樣趴在窗沿上呼吸新鮮空氣,好一會兒後才感覺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什麼味啊這麼衝。”壯漢捏著鼻子,喉嚨口胃酸上湧,他沒忍住,撐著牆吐了出來,原本海鮮混合著蛋白質腐爛的腥臭味中又加進了一絲的酸臭。

梁宗澤和眼鏡男本來就在嘔吐的邊緣,壯漢從胃裡吐出來的那灘泡著酸液的饅頭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兩人狼狽彎腰,空氣中的酸臭味愈發濃鬱。

計一舟鼻間的濕毛巾捂得更緊了,他小心地越過地板上那些不明液斑,先去開了屋裡的窗。

床上那片血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牧柏學著他的樣子用濕毛巾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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