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啦。”張花春嘟著嘴,“但你這也未免太心急了,這多項,三個月時間那夠啊。”
她知道這都是溫澤宇的一番好意,他希望自己儘快學會各項技能,獨當一麵。
然而,他此次的計劃清單卻流露出一種浮躁的氣息,如同一位生命垂危的老師傅,急切地希望將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的徒弟。
“所以我這不是給你列了序號嗎?按照輕重緩急,一件一件來。”
溫澤宇指著清單上的前幾項,告訴她序號越靠前的優先級越高。
“比如第一項,你現在就可以想想新名字,想好後告訴我,我讓楊叔帶你去辦理。”
“那……我就先從改名開始吧。”張花春拿起桌上的筆,在紙上開始思索新的名字。
溫澤宇看著她認真思考的樣子,心裡不禁默默鬆了口氣。
“還有,關於駕照的事情,已經幫你聯係了駕校,明天你就可以開始上課了。”溫澤宇又補充道。
張花春聽後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溫澤宇效率這麼高,不過有這樣一個全能的人在前方替她鋪路,也是一件幸事。
整整一下午,張花春都坐在書房裡想新名字,草稿紙上列出了無數個,但都定不下來,總是覺得不夠完美。
名字不僅僅是一個代號,更是她往後新生活的起點。
她希望這個名字能夠蘊含自己的希望和夢想,同時也要易於記憶和發音。
管家劉叔端著果盤進來,看著張花春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禁輕聲安慰道:“小春,若是想不出滿意的,不妨去問問少爺的意見呢。”
張花春抬起頭,看著管家慈祥的笑容,忽而靈機一動,“劉叔,您說的有道理啊。”
她當即放下筆,從書桌前起身。
“你要找少爺的話,他在後山草坪上曬太陽。”劉叔微笑著指向了後院的方向。
張花春連忙向劉叔道謝,拿起桌上的草稿紙,興衝衝地往門外走去。
剛走兩步,她有轉身回來,跑到劉叔麵前,拿起叉子叉起一塊雪梨放進嘴裡。
“真好吃,謝謝劉叔。”她嘴巴含著雪梨,含混不清地說著,一邊往外麵跑去。
“這孩子。”劉叔笑著搖了搖頭,滿臉慈祥寵溺。
……
張花春來到後山草坪。
溫澤宇正躺在草地上,享受著午後的陽光,他戴著一副墨鏡,雙手枕在腦後,看起來十分悠閒。
張花春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輕聲地喚了他一聲:“溫澤宇。”
溫澤宇緩緩地睜開眼,摘下墨鏡,看著張花春一臉為難的表情,他微微笑了笑,“怎麼了,是不是想好新名字了?”
張花春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草稿紙遞給他,“我想了很多,但是都不滿意,要不你幫我選一個吧?”
溫澤宇接過草稿紙,掃了一眼,發現張花春寫了很多個名字,有的偏於傳統,有的則頗具現代感,每一個名字下都認真標注了它的含義和發音的考量。
他認真地看完後,將草稿紙翻折幾下,疊成一隻紙飛機,然後擲了出去。
張花春驚呼一聲,看著紙飛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落在遠處的草坪上。
她轉過臉,有些不滿地看向溫澤宇,“哎,你這是乾什麼啊?”
溫澤宇看著紙飛機,淡淡地說:“既然這上麵的名字你都不滿意,那又何必留著。”
“那你至少也該給我一個建議吧?”
溫澤宇聽了張花春的抱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天空。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映照的他雙眸更加深邃憂傷。
“景藍……如何?”他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張花春一愣,隨即露出思索的表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