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極速前進二(1 / 2)

看到第一隊隊伍已經出發, 其他人都不由加快了尋找任務目標的動作。樂文

“德克斯特, 我找到了!看, 袋鼠!”肖恩這次聰明地壓低聲音, 扯了扯身邊人的衣袖,小聲對他說道——在肖恩看來,那隊情侶是第一個出發的, 那他們先前悄悄說的袋鼠肯定就是正確答案了!雖然沒成為第一名有點可惜,還和直通卡擦肩而過了, 但是, 成為乘坐第一波航班的隊伍也不錯啊!比不上, 比下有餘嘛~

“好!快走、快走!”德克斯特拍了拍肖恩的肩膀, 高興地催促道。

“嗯!”兩人快步從其他正在尋找的選手間穿過,向主持人的方向跑去。

“他們剛剛說的是袋鼠吧?”

“好像第一隊出發的情侶是說過這個。”

“那……我們也找袋鼠?”

其他選手都怦然心動,趕緊尋找那個代表勝利的詞。

“難道真的是袋鼠?”

“我還以為是昆塔斯的。”

也有和伊莉一樣知道這家航空公司的人暗暗嘀咕。

“既然這樣,我們也快點找袋鼠吧。”

有人當機立斷地轉變了目標,決定一切向勝利看齊!

“不, 我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我們還是找昆塔斯吧。”

也有人堅持自己內心的直覺。

不過,當很多組隊伍一起尋找一個詞時,總有隊伍能好運氣地正好找到,並且緊跟在那兩個棕發年輕人之後, 快步向主持人跑去,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得他們的線索卡了!

“不,不是這個詞。”主持人菲爾對著最先過來的兩個年輕人搖了搖頭。

“不是嗎?!”比起失望, 兩人的反應更多的是驚訝——明明那隊情侶通過了不是嗎?為什麼他們就不行?難道……兩人這時也想到了,除非他們拿的詞和情侶組根本不一樣!

“當然不是。”在菲爾的再次搖頭否定中,兩人沮喪地想道:難道他們被情侶組擺了一道?嗚嗚嗚,比賽才剛開始,就這麼壞心眼,那隊小情侶真是太過分了!這時候,兩個笨蛋已經忘記了,那隊情侶根本沒想過坑他們,是他們自己恰好聽到了對方猜測的答案……

不過,令兩人感到欣慰的是——

“不,不對,不是這個。”

“抱歉,不是這個。”

“不,不是這個詞。”

菲爾把之後趕來的三隊選手也一起否定啦!~\\(≧▽≦)/~

自己倒黴的時候,遇到和自己一樣倒黴的,心情果然會好很多!

於是,兩人心滿意足地重新殺回沙漠,繼續大海撈針地尋找菲爾想要的詞。

不過,就像伊莉和謝城堅持尋找他們心目中正確的那個詞一樣,也有參賽者和伊莉他們做出了一樣的選擇,此時也把他們自己的答案交給了菲爾。

“恭喜,你們是第二名,也能坐上首班飛機。”主持人菲爾笑著對鄧菲夫婦說道。

“謝謝!”克萊爾高興地從主持人手中接過他們的線索卡,轉身和自己的丈夫重重地親了一口,“看,菲爾,還是要聽我的吧。”克萊爾揚揚腦袋,滿意地說道。

“是的是的,克萊爾你最厲害了!”與主持人同名的菲爾·鄧菲先生無奈地歎了口氣,也回親了自己老婆一口——普利切特(克萊爾的娘家)的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證明自己的正確性。不過,他們確實經常是正確的。

所以,當菲爾想要和其他人一樣去找袋鼠這個詞時,克萊爾堅持要找昆塔斯這個詞。在這種事上,菲爾當然隻能對自己的親親老婆妥協——小事聽克萊爾的,大事聽他的,但世界上有多少是非堅持不可的大事呢?總之,結果好一切都好,他們拿到了首班飛機的機票,這就夠了!

“走吧,克萊爾!”鄧菲先生高興地對自己的妻子說道。

“等等,菲爾……”看著菲爾就要向汽車跑去的身影,克萊爾深深地歎了口氣,“我們還要拿我們的旅行背包……”不然,一路上刮風下雨,露營住宿,他們該怎麼辦。

“啊!”鄧菲先生這才彈回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和老婆每人拿了個大背包,這才快步向邊上的一排汽車走去。

跟拍的攝影師和錄像師無奈地搖搖頭——為什麼這期的男選手們都這麼夫綱不振?!

***

當菲爾和克萊爾坐上他們的汽車時,謝城和伊莉已經駛在去往洛杉磯國際機場的路上了。

謝城負責開車,伊莉負責看地圖指路——不到關鍵時候,不需要伊莉出馬。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兩個人都不是路盲(這種天生的屬性基本上是沒救的…),也都會看地圖,理論上應該不太會迷路。

在過去的比賽中,總有實力強勁的選手們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不過,這也沒辦法,有的事情就是有人不擅長,比如有的人出生在地廣人稀的西部,整個小鎮上的人口是兩位數(……),隻有一個紅綠燈(……),還是常年跳啊跳、沒什麼指導意義的黃燈(……),那認路能力的退化實在太理所當然了……

“嗯,我們這一次要去的是悉尼的曼利海洋世界。我們先要坐飛機到悉尼,然後轉地鐵,最後搭遊輪到那裡。線索卡裡的路線還算詳細,澳大利亞也沒有語言障礙,應該能順利抵達。”

伊莉按流程讀完了線索卡後,就把她的想法總結了一下,她的手邊還攤著去機場的地圖,“對了,接下來,下一個紅綠燈,左轉。我們應該進入波莫納高速公路,路上應該會有路標,我們可以確認一下,避免走錯了方向。”

“好。”謝城手裡掌著方向盤,轉向伊莉點了點頭。

“……不要看我,看前麵。”伊莉扶額,無奈地用一根手指,把謝城的大臉戳過去。

“……好。”謝城被戳得臉頰有一點變形,但還是乖乖地答應了。

雖然兩人獲得了首班飛機的機票,但從棕櫚泉到機場仍有很長一段路要開。洛杉磯國際機場在洛杉磯的西南角,兩人幾乎要橫貫整個洛杉磯市。如果能一路順利地趕到機場,那就再好不過,但如果不幸趕上堵車之類的事情,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節目組給了他們首班的機票,但能不能及時到達趕上這班飛機,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明明一隊選手率先出發,但他們選擇的那條路上正好出了大型交通事故,不得不臨時封路,於是,選手們隻能換條路去機場,結果沒趕上預定的飛機,隻能往後再訂班次……

所以,哪怕伊莉和謝城暫時處於領先位置,兩人也不可能就此放心。

在比賽沒有結束之前,任何時候都不能鬆懈,否則隨時可能被其他隊伍迎頭趕上。這是極速前進以往選手們的血淚教訓。

比如說,這段賽程快結束了,馬上就要去找主持人簽到了,正好了渴了/餓了/想要廁所了,所以先去買水/買飯/上廁所吧。結果,就是那麼短短幾分鐘,後麵的隊伍正好趕上來。如果隻是名次落後那還是幸運的,最倒黴的就是落到最後一名,直接被淘汰…允悲……

不過,目前來看,伊莉和謝城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突發狀況,比如堵車爆胎之類的,很順利地就抵達了洛杉磯國際機場——說真的,如果一開始就狀況頻出,那也和開門黑沒兩樣了,想想就讓人心塞。

兩人將車停在指定地點,節目組後續會過來回收,這才去機場領了登機牌,坐在登機口附近的座位上閉目休息,等待登機。

對極速前進的參賽者來說,整個比賽最大的困難不是一路上層出不窮的狀況和讓人崩潰的任務,而是疲憊,深深的疲憊。多日連軸轉的行程,還沒法好好休息,很多時候連住宿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就地在睡袋裡睡個囫圇覺,等到時間了就趕緊趕飛機做任務。於是,觀眾們在看節目的時候,經常能發現一些選手臉上掛著兩個大眼袋或黑眼圈。特彆是決賽選手,疲憊兩個字幾乎直接寫在了他們臉上。

因此,對選手們來說,抓緊時間休息也就至關重要了。能在有空調、又沒蚊蠅的機場裡補眠實在太幸福了,很多時候他們都不得不在野外打地鋪,頂著混著沙土的夜風,一覺醒來就灰頭土臉,簡直淒慘。偶爾還會有選手在機場睡過頭,以至於錯過了飛機的事情發生。

伊莉和謝城也考慮到了這點,所以兩人戴的都是有鬨鐘功能的防水電子表。這樣既能提醒他們,不會在時間上錯過什麼,又便於上山下海,不會因為一些意外而時間混淆。

兩人並沒有睡著,隻是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而已。

所以,當其他隊伍先後趕來的時候,兩人也都睜開眼,微笑著和其他人寒暄了起來——如果可以,當然還是與人為善的好,哪怕本身實力過硬,但到處樹敵,萬一被其他選手聯合針對了怎麼辦?誰都想要百萬大獎,越是強大的選手就越是可怕的敵人,當然要儘早除掉的好。參加比賽的有幾個是真正的傻白甜呢?對百萬美元的追逐,才是所有人的共同目標!

“我是艾莉森。”“我是珍。”兩個女選手向兩人打了招呼,她們看上去就很厲害,手臂上和大腿上覆著一層結實的肌肉,“我們是軍隊裡的戰友,最近正好退役了,就商量說,嘿,為什麼不去參加極速前進呢?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百萬美元的獎金呢。”

“那你們一定很強!”伊莉忍不住說道,和邊上的謝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意識到,這絕對會是他們在這場比賽的一個勁敵!至少,有軍旅經曆,就保證了這兩人有充沛的體力。至於有沒有什麼特彆技能,就看這兩人所在的部隊性質了。好在,艾莉森是個普通陸戰士兵,珍是個醫務兵,兩人都不是特種兵之類的犯規兵種,多少讓其他人放下了心。

而除了這隊女子參賽者以外,同樣爭取到了首班飛機的還有先前和伊莉他們打過招呼的鄧菲夫婦,阿裡奧和布魯諾兩位黑人兄弟——據這兩人說,他們完全是碰運氣,失敗了幾次,最後才選了QAN開頭的單詞(因為聽到了昆士蘭和北什麼,後麵就忘了=_=),而最後一個趕上來的則是相親組,女模特艾麗西亞和男醫生康納的組合,兩人目前看起來相處不錯。

“前往澳大利亞悉尼的VA6552……”

很快,機場廣播就開始提醒乘客們登機。

“到我們了,走吧。”伊莉率先對其他人說道。

“好。”其他人紛紛背起背包跟上,沒人會傻乎乎地去辦托運,那太浪費時間了,而且也沒必要,節目組為他們準備的行李絕對在世界上大部分航空公司的便攜允許範圍之內。

“祝我們好運。”謝城也笑著補充了一句。

“祝我們好運。”其他人也紛紛對他回以笑容——毫無疑問,在這短短的相識過程中,選手們都覺得這對情侶為人似乎不錯。雖然才出發就得了第一讓他們難免心生警惕,但現在,參賽者們的競爭意識還沒完全激起,每個人都還算友好。

五個隊伍很快完成了登機,並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準備好好睡一覺——洛杉磯到悉尼差不多要飛14個小時,足夠他們睡一個好覺了。而在抵達之後,他們就要開始爭分奪秒的做任務,再也沒有這麼悠閒的睡覺時間了。

飛機上,乘客們休息的休息,看雜誌的看雜誌,每個人都等14個小時後抵達悉尼。

然而,意外總會發生——

“有乘客突發心臟病,我們要在夏威夷停一下,讓這位乘客去做急救手術,請大家諒解。”空乘小姐溫柔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來,乘客們紛紛從各自的事情中抽身出來,專心聽廣播。

“我們的抵達時間肯定要延遲了。”艾莉森歎了口氣,事實就是地說道。

“我們明明最先完成了任務,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真是太倒黴了!”相親組的艾麗西亞捶了下自己的座椅扶手,不甘心地抱怨道。

“嘿!”黑人小哥看不過去了,更年輕也更高大健壯的阿裡奧不滿地對艾麗西亞說道,“這時候,那個乘客的安危更重要好嗎?我們應該好好為他祈禱,而不是在這裡抱怨!”

“我……”艾麗西亞委屈地癟癟嘴,“我又沒說他什麼,我隻是希望我們旅程順利一點而已,哪裡不對了?”為什麼要這麼上綱上線?這是欺負她一個人參加比賽嗎?想到這裡,艾麗西亞就忍不住看了她的隊友一眼,希望對方能為她說句話。

“我去看看那位乘客吧。”康納搖搖頭,沒有如艾麗西亞所想地為她說話,反而解開了他的安全帶,準備走到機艙前麵去看看那位乘客,希望外科醫生的自己能幫到那位病人一點。

當然,如艾麗西亞所說,她其實也沒說錯什麼,她說的確實是每個選手們的處境,但是,她的話也未免沒心沒肺了一點,說好聽點是沒同情心,說難聽點就是自私。在彆人生命垂危的時候,她卻在咕咕叨叨抱怨發病的乘客,抱怨延遲的抵達,也難免其他人覺得刺耳了。

“希望那位乘客最後沒事。”謝城沒有涉足這場小糾紛,隻是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為那位乘客祈禱了一下,也算為這段小小的爭執畫下了一個句號。

“希望他一切都好。”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做了,但每個人都明白,確實如艾莉森所說,他們的航班注定要晚點了。如果隻是被下一個航班的選手趕上還好說,就怕下個航班不但能迎頭趕上他們,還能完成反超!那就太可怕了!他們的領先優勢不但會消弭無蹤,還會落後於那六個隊伍。現在,他們隻希望,自己彆抵達得太遲……

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當飛機抵達後,他們抬頭去看機場的公告牌時,卻發現另一班飛機已經到了,他們一下子從前五隊掉到了後五隊。

“比賽還沒結束呢。”謝城拍了拍布魯諾的肩膀——在這段飛機旅途中,由於那段小小的插曲,謝城和黑人兄弟都對彼此的感官很好,這時當然就出聲安慰了。

“我們還有機會。接下來的地鐵、渡輪,我們一定要趕上最及時的一班,這說不定就能縮小我們和另外六個隊伍的差距。”伊莉也說,她的理由顯然更實際。

“就是,兄弟,不要那麼泄氣啊!”菲爾也走過去拍了拍阿裡奧的背,為他們鼓氣道。

“嗯。”黑人兄弟笑笑,“那我們快走吧!”

在落後的壓力下,五個隊伍幾乎是一路小跑,一邊和不小心撞到的行人道歉,一邊快步向地鐵的方向跑去。

不幸的是,艾麗西亞和康納跑得太慢了——其實主要是艾麗西亞,康納必須得時不時停下來等她一下,這個女模特一直在抱怨著晚點的飛機和沉重的背包,於是這兩人錯過了這班即將開走的地鐵,必須等待下一班才行。地鐵的大門正好在他們的麵前關上,在艾麗西亞的咒罵中,另外四個隊伍都幸運地趕上了這班地鐵。

看著被關在門外的這支相親隊伍,四個隊伍都暗暗感到慶幸——顯然,現在墊底的不是五個隊伍,而是這唯一一個隊伍了。雖然還不能完全放下心,但他們至少安全了一點。這個想法讓每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又實實在在出現在每個人的心裡。

之後,在買船票時,他們稍微等了十分鐘才等到下一班渡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經曆了突發事件的五個隊伍,有的之間關係更融洽了,也有的之間變得異樣了。順便說一句,從渡輪上,每個人都可以很近地看到舉世聞名的悉尼歌劇院,但這時候,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每個人都在暗暗擔憂,自己能否從落後的泥沼中脫身,繼續留在比賽裡。

在海洋館門口,他們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紅黃相間的線索盒——果然,裡麵的線索卡隻有五張了,六張已經被取走了。這時候,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打開了線索卡,按照節目組的規則,大聲念出了這一次的任務提示——“路障:誰準備好去水箱了?”

路障任務是選手中二選一完成一個指定任務,繞道任務是兩個任務二選一兩人一起完成。

但是,無論是路障任務,還是繞道任務,描述得都非常簡潔,偶爾還會誤導選手,讓選手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最終不得不在任務中苦苦掙紮。

“這個任務我來吧。”謝城立刻說。伊莉的水性不是很好,他不放心伊莉做這類任務。

“好。”伊莉沒什麼猶豫就答應。兩人商量過,遇到任務時隨機應變,誰更擅長誰來。這顯然不是她擅長的任務,當然要交給謝城。以後有她擅長的任務,她也會主動承擔的。

在這方麵,兩人都很體貼對方,沒有想著把任務都推給一個人。事實上,節目組也不允許這麼做。為了避免一個人總是做任務,而另一個人一直蹭過關,節目組有明確規定,每個人至少要做六個路障任務。如果一個人連著做了六個,接下來的必須另一個人做了,直到另一個人也做了六個,兩人才能再自由決定以後由誰做任務。

就像伊莉和謝城一樣,每個隊伍都儘快決定了本次的任務人選,這才翻到線索卡的另一麵,更詳細的任務內容——線索卡是裝在信封裡的,簡潔提示的那一麵朝外,選手們不故意翻過去的話,首先看到的都是一句話提示,隻有做好決定後,才能看更詳細的任務內容。在攝影師和錄音師隨時隨地跟拍的情況下,沒有選手敢在這時候作弊。

“在這個任務裡,選手要進入水族館的水箱中,找到一個羅盤,並用羅盤破解水族館邊上的航海旗幟密語。破解了密語的隊伍可以去曼利16英尺帆船俱樂部,找到海軍準將,把密語告訴他,如果正確,就能換到下一個任務的線索卡。”

伊莉把線索卡上的任務內容讀出來,和謝城商量道,“看起來不難,不過,我覺得這個羅盤未必是我們想象的樣子。反正,有不像是在海洋環境裡的物品,我想形狀應該還是圓形,那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羅盤。上麵也許會有節目組的標識,就是那個紅黃相間的豎條紋旗幟。”

“行,我記下了。”謝城點點頭,牽起伊莉的手,“我們走吧。”

“好。”伊莉也不矯情,收好線索卡,就和謝城快步走進了水族館。

謝城被工作人員帶去換上潛水服,戴上潛水鏡,背上氧氣管,這才慢慢地滑到水箱裡。

水族館的水箱下部是穹頂的形狀,開辟出了一條過道,供遊客觀賞奇異的海洋生物。

此時,伊莉就站在這條過道裡,屏著呼吸看謝城在水中慢慢遊走。

理智上,伊莉知道,工作人員隨時在水箱上方關注著,水族館中的這些海洋生物大部分也應該是無害的。但是,看著與謝城擦肩而過的一人高的大海龜、扁平又寬大的海鰩魚以及咧著一口尖牙的大鯊魚,伊莉很難完全放下心。

“感覺怎麼樣?你覺得他能順利找到羅盤嗎?”攝影師在鏡頭後問伊莉——這個節目的攝影師也算會兼顧一些其他工作,比如根據導演的指示,時不時詢問選手們的感想,在後期剪輯後與節目一起播出,讓觀眾們更了解選手們的心路。

“他的水性很好,我覺得他一定能找到羅盤。”伊莉對著鏡頭笑了笑,側過頭,正好瞥到謝城在水中自由遊動的瘦削身影,“這樣的他看起來帥極了,不是嗎……”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伊莉忍不住輕咳了一下,有些窘迫地說,“這個請不要告訴他。”

“……”攝影師和錄音師互相對視了一眼——就算現在不告訴他,節目播出後切斯特也會看到的啊,這種一時的隱瞞有什麼意義嗎?再說,這種讚美的話有什麼好隱瞞的?對情人的讚美,也是對對方最好的鼓勵,不是嗎?

“……”西方人是不會理解東方人的含蓄的。伊莉在心裡糾結地歎了口氣。

幸好,謝城這時候找到了羅盤,才能讓伊莉趁勢終止了這個話題。

很快,謝城換好衣服,拿著他的戰利品——那是個臉盆大的金盤,周圍刻著一圈彩色的國旗,每個國旗下都有對應的字母和數字——來門口和伊莉彙合。

“你好快!”伊莉忍不住說道——在他們來之前,過道裡隻有四個隊伍,伊莉不相信那兩個隊伍在後麵,恰恰相反,他們應該趕到前麵去了。而這四個隊伍中,有兩個隊伍也先他們一步從水族館離開了。但這完全是因為他們來得早的緣故。謝城已經完成得夠快了,不但比另外兩個早來的隊伍快,也是他們一起來的四組中最快的一個!

“還好。”謝城笑了笑,又擼了一把他濕漉漉的頭發——因為趕時間的緣故,他根本沒有仔細擦拭,隻是隨便用毛巾抹了抹,就換上衣服出來了,“走吧,我們去找旗幟吧。”

“好。”看著從謝城臉上頭發上、肩膀上手臂上慢慢滾落的水珠,不知道為什麼,伊莉竟然覺得有點臉頰發熱,連回答也顯得格外神思不屬。

“對了。”謝城單手拎著那個羅盤,快步走在前麵尋找旗幟——這次是謝城的任務,隻能由謝城來尋找,伊莉隻能跟著——故作不經意地問伊莉,“對了,剛才你們在外麵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一下我的感想,我說你一定能找到羅盤。”伊莉頓了頓,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故意輕描淡寫地略過了最重要的部分。

“……”騙人,他明明看到伊莉臉紅了!謝城抓心撓肺地想知道伊莉說了什麼,但兩人還有任務要完成,他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隻能默默在心裡的小本本上記了下來,準備以後有機會再慢慢打聽。總之,他一定要知道!謝城本能地覺得那一定和他有關!

“找到了!”謝城眼尖地看到了那一排排迎風飄揚的彩旗——那麼顯眼,想看不到都難,更彆說,彩旗下方,還有一個個選手在對照著羅盤破解彩旗的密語。而他們的隊友都站在稍遠些的地方,不乾擾他們完成任務。

“嗯,加油!”伊莉隻能陪謝城走到這裡,接下來就要謝城自己來了,“給,紙和筆。”伊莉把背包裡拿出來的紙筆遞給謝城,“如果要用到的話。”

“好,謝謝。”謝城對伊莉笑笑,快步走到旗幟下方,加入到破解密語的大部隊中。

極速前進這一次的任務並不苛刻,事實上,節目組從來都不想考驗選手們的智商——但如果選手們的智商遠低於平均水準(偶爾確實有這樣的選手…),那節目組也很無奈了。

他們的初衷從來不是刁難選手,而是給選手們一些肯定能完成的小挑戰。就算其中有對智商比較有要求的任務,但肯定也能通過其他途徑完成,比如肯定有不太要求智商、隻對體力有要求的候選任務。當然,如果選手智商不行,體力也不行,那大概就隻能淘汰了。

就像這一次,雖然解密什麼的聽起來很高大上,但這個任務其實非常簡單。

金盤上刻有彩旗的圖案和對應的字母數字,而邊上掛著的這些彩旗圖案都在其中。基本隻要智商大於等於二十,就知道這是對著天上彩旗找對應字母的小遊戲了,最後連起來的那句話自然就是密語。當然,粗粗一看就有數十麵彩旗,可以想見,這個任務雖然不難,但肯定很消耗時間。

就在謝城專心完成任務的時候,有一個參賽者已經解出了密碼,快速和他的隊友彙合,兩人跑出幾步後,就找一個路人問了下路,他們身邊的攝影師和錄音師也和路人完成了交涉,獲得了使用對方肖像的書麵允許後,兩位選手才向路人所指的方向跑去。

“你們怎麼來這麼晚?”這時候,其他等在邊上的選手也跟伊莉搭話了。

“我們飛機上有個乘客突發心臟病,飛機在夏威夷停了一下,所以就晚點了。”這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而是客觀發生的意外,伊莉也隨口回答了對方。

“那可真遺憾,你們本來是第一的。”那人故作惋惜地歎了口氣。

“……”那語氣中的幸災樂禍還真是撲麵而來啊……

伊莉扯了扯嘴角,把目光從謝城身上收回來,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嗯,是個金發美女——不過,沒有伊莉好看,“謝謝,我是莉莉安,你是?”伊莉伸出了手。

“詹娜。”金發美女笑著回握,“那邊的是我的朋友,愛蓮娜,我們都是學校橄欖球隊的拉拉隊長。”她示意旗幟下方的另一個金發美女,“我們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馬上就好了。”

“……”兩個金發美女的組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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