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新防盜菌, 需要30%訂閱才可以看到最新章~ “. 樂文移動網”傑克也開口闡述自己的觀點。
“如果采用50年代的風格, 我們可以做層次複雜的誇張設計, 還有很多素材可以使用。”斯沃普尼爾據理力爭, 並不想輕易放棄自己的觀點。
“那我們投票吧。”在兩人爭辯不絕的時候,埃德蒙提議道。
“……就50年代吧,50年代有最大的發揮空間。”關鍵時刻, 傑克妥協了。
其實,無論是50年代, 還是70年代, 都是時尚界非常特殊的年代。
50年代被譽為最經典最優雅的年代, 無數經典設計就是從那個年代蘊育的。卡爾·拉格斐, 克裡斯丁·迪奧,於貝爾·德·紀梵希,他們全是戰後湧現的傑出設計師,也創造出了影響後世的品牌。這個年代產生了無數劃時代的設計,比如鉛筆裙、闊腿褲、百褶喇叭裙等, 很多設計直到今天都在被設計師們膜拜沿用。
70年代則是時尚界念念不忘的年代。有彆於五十年代的華麗優雅,70年代是個性展現的年代。彼時經濟蕭條的歐洲拋棄了奢華的時尚風,而選擇了嬉皮風、波西米亞風與朋克風。那是設計師們充分進行自我表達的年代,喬治·阿瑪尼、伊夫·聖羅蘭都是這個時代的象征,阿瑪尼將男裝的強硬設計引入了女裝, 聖羅蘭則帶來了迷你裙和女士褲裝。
在時尚界中,這兩個舉足輕重的年代也隻有風格的差彆,但沒有好壞的說法。
平心而論, 伊莉更喜歡50年代的風格。原因很簡單,她喜歡經典的、摩登的、優雅的、永不過時的時尚。當然,那些嬉皮風、朋克風和波西米亞民族風的時尚也很有趣,她並不排斥,隻是沒那麼喜愛。而阿瑪尼和聖羅蘭這兩位大師也是她敬重的,這兩位在表達女性強勢一麵的設計上簡直無人能比。
總之,這一組還算愉快地定下了他們的設計風格。
而接下來擺在他們麵前的難題就是布料問題了。看到那些工裝連體褲上的可怕顏色,很多設計師都臉色發青——沒有暈過去的緣故,是因為女設計師組比他們還要慘烈,這一組的設計師好歹從對比中獲得了一點點欣慰。
萬幸,蒂姆沒有讓他們自生自滅。節目組還是提供了額外的白帆布和彩彈,讓設計師們可以在白帆布上重新作畫,創作出他們喜歡的顏色和圖案。當然,原來的工裝連體褲也必須在他們的設計中用上。
在大家各自的設計中,埃德蒙想要剪開連體褲的上衣,把帶有領子和衣扣的部分作為裙子的前襟,然後把褲子的內側和其他布料製作成裙子的下擺;
斯沃普尼爾用了連體褲的所有材料,通過折疊,準備製作出華麗的褶皺,不過連體褲那點可憐的布料絕對是不夠的,他還要用到其他材料;
傑克想做一件無袖上衣配一條貼身中褲,上衣的領子那邊可以用上工裝褲的材料,他還打算用工裝褲的上半部分剪開來,做那件上衣的假開襟;
默林希望能做出一條不對稱效果的裙子來,上衣是中袖,下半身是長短錯落有致的裙擺;
謝城準備做一件露臍夾克,配一條兩邊腿側綴有荷葉褶的鉛筆褲,褲子的底版可以直接從工裝連體褲上剪下,然後兩邊做一些剪裁修飾,達成修身的效果;
伊莉則打算做一身優雅的抹胸長禮裙,下擺會做出花瓣般層疊的彆致造型來,而這身裙子的很多布料,都可以從連體褲上剪下來——隻是大概會剪得麵目全非了。
當然,現在擺在所有設計師麵前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原料問題。
那些連體褲顯然是不能直接用的,畢竟每個設計師連體褲上的顏色都參差不齊,完全不是一個色調,沒有絲毫一致感,必須要做染色才行。
這一次,傑克挺身而出了。他經營著一家服裝公司,所以對染色方麵很在行。當然,染色並不是什麼困難的活計,其他人也能做。隻是,既然他自告奮勇了,其他人當然不會拆台——難得合作到現在沒出什麼岔子,大家當然希望能一路順利下去。
設計師們商量好以淺藍色為主色,並由傑克調色,其他人協助染色。埃德蒙提議,他們可以在布料上添一些有傑克遜·波洛克風格的抽象主義線條。其他人欣然應允。
這位抽象表現主義大師對美國人來說是特彆的,他是美國人自己的大師。在那個以歐洲為繪畫標準的年代裡,波洛克的抽象畫一手打破了歐洲的這種壟斷,使得美國從歐洲標準中脫離了出來,奠定了美國自己的繪畫標準。
而這位大師最喜歡使用的就是滴畫法,也就是將畫布鋪呈在地上,並將顏料裝入有小孔的畫具上,營造出自然噴濺的效果來。他的畫作事先沒有規劃,也沒有定位,就是隨意走動,在無意識中創造出畫作,通過噴濺形成的交錯線條,來構造出自然的圖案。這種創作方式,也被稱為行動繪畫。
而現在,在埃德蒙的提議下,傑克就仿照了波洛克的做法,在染成淡藍色的布料上,濺上少量深藍色的線條,以使布料不太單調。不過,如果真的完全模仿波洛克,在布料上直接用繁複的線條構築出圖案來,那傑克就做不到了。在場沒有人做得到。
不過,從最後的效果來看,染過色又用線條裝飾過的布料看起來還不錯。
淺藍色看起來很淡雅,那些飛濺形成的曲線又帶來了一些活潑的動感,兩者相得益彰。
與此同時,女設計師組的進展似乎並不理想。當伊莉這組開始為工裝褲和白帆布染色並繪上線條時,女士組似乎還在討論的樣子,而且臉色都顯得很沉鬱,看上去非常茫然。
“她們是遇上麻煩了嗎?”默林把藍白的顏料桶遞給傑克後,對伊莉小聲說道。
“好像是這樣。”伊莉點點頭,一邊專心修改自己的設計稿,一邊和默林搭著話。她倒沒有什麼幸災樂禍的心思,她的全部心思用在自己的設計稿上還不夠,根本沒有分心他顧的精力。而且,她對那組也無所謂愛恨——她已經不在乎她們了。
《教父》裡有一句話她很喜歡,“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這句話放在此時也是一樣的。她不想自己的心境被那些無關的人乾擾。說到底,大家都是彼此的競爭對手,哪怕互相陰一把都很理所當然,之前那種被故意落下的小手段根本不算什麼。她本來就不應該對其他人抱太多期待。現在,她已經對彼此的競爭對手關係非常清醒了。
“她們好像也開始染色了。”默林繼續興致勃勃的說道。她是那種精力旺盛又能自得其樂的女性,哪怕伊莉隻是隨口應和她,她也能說得非常開心。
“染什麼色?”伊莉一邊問一邊抬頭順著默林指的方向望過去。
“好像是紫色橙色之類的吧。”默林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
“這些顏色可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