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恒毅查了這些事,哪裡還願意先去林家?
他直接去了梁肇成的公司,對他了好大一通脾氣。
“你不願意父親安排的婚事,這我能理解,但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解決這事,你怎麼能用這麼糟糕的方式去處理?結婚,”
他“砰”一下砸在了桌子,怒道,“結婚,你找誰不好,就為了林家的那一恩情,你就這樣糟蹋自己的婚事?娶那樣子品性的女人?”
林溪品性不好,那夏美蓮說的。
他當然不儘信她的話,但卻不可能一不受影響,這會兒氣急攻心之下,忍不住就罵了出來。
梁肇成的臉也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冷聲道:“請你說話放尊重,你中‘那樣子品性的女人’我的妻子。你不滿她,那你的事,但你說出來,還言辭侮辱,那就你的問題,我不認為你跟我的那一血緣關係,就有資格侮辱我的妻子。你敢這麼做,我就敢直接把大嫂還有大嫂家那一堆人乾的破事捅出去。”
梁恒毅:......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弟弟。
梁肇成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從哪裡聽了麼亂七八糟的,自己不舒服就自己憋著,旁聽旁信之後就像長舌婦一樣傳播謠言,這事我相信大哥你應該做不出來的吧?”
梁恒毅簡直氣了仰倒。
及至梁恒毅跟著梁肇成了林家,林溪回家,他對著林溪自然不能有麼好臉色。
林溪以前簡單聽梁肇成說過他的家庭。
父親一同父同母的大哥,繼母還有一對同父異母的弟妹。
她想這位既然他同父同母的大哥,那應該感情不錯吧。
所以雖然感覺了這位大哥對她的不喜,但還很有禮貌地叫了一聲“大哥”。
梁恒毅虎著臉。
梁肇成就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梁恒毅便隻能憋著氣衝林溪了頭。
不過他也吃驚的,他沒想這“弟妹”竟然這麼漂亮。
他看自己衝她頭之後,小姑娘就抿了抿唇,依偎了自己弟弟身邊,聽他們兩人說話。
自己那從小桀驁不馴,從來不給人好臉色的弟弟竟然伸手把她拉了他自己身邊坐下,跟他一邊聊著天,還一邊夾了水果給她,照顧著她,每次他夾了水果給她,她就會側臉對他笑一下,他雖然不會笑,對著她時那眼卻無比的溫柔......梁恒毅就從來沒見過自己弟弟有過這種眼,當然,一轉頭看向自己,那副一臉欠揍彆人欠他錢的高冷模樣。
梁恒毅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瞎了。
這就他那從小都對人冷淡無比,彆說女人,就家人都說話帶刺的弟弟?
他一開始以為這婚事就他弟弟為了拒絕他們父親應下的婚事,正好這位林家姑娘的父親跟自己父親有舊,甚至可以說當初這姑娘父親的死都跟自己父親有關,所以哪怕明知道不妥,他們父親可能都會妥協。
可這會兒看著眼前兩人,梁恒毅想了那姓夏的姑娘的話,“林溪心機很深的姑娘,看著無辜得很,但最會玩弄男人於手掌之間,她從小大就擅長這。當年把我哥迷得魂顛倒,為了她命都能不要,可我家出事,她一麵在我哥懷裡哭得梨花帶雨,一麵一轉身就跟梁總結了婚領了證,可梁總去北城的那段時間,仍跟我哥藕斷絲連,那時候我們沒一人知道她結了婚。在我們家總算過去了那坎,她一麵勾著梁總,私下卻頻頻跟我們家裡接觸,可不管我哥,還梁總,好像卻都還對她欲罷不能。”
“小林,”
梁恒毅終於忍不住出聲。
他看著林溪的眼睛,道,“我聽說你跟肇成領證之前,還另有婚約,那跟你青梅竹馬一起十幾年的男人,當時你因為他家出事才選擇了跟他斷了,嫁給了肇成,但我這次過來聽說那家也已經度過了難關,你跟肇成的婚事當時也隻臨時之舉,來你們也年齡誌趣都相差甚遠,不怎麼合適,你有沒有想過,跟肇成取消了這婚事,各歸各位?”
梁肇成的臉色一下子黑得不能黑。
林溪也一下子抬頭,驚愕地看向梁恒毅,一臉的問號。
梁肇成握住了林溪的手。
不過在他開之前,林溪先出聲了。
她的手在他手心輕輕動了動,看了梁肇成一眼之後就衝梁恒毅道:“沒有想過。梁團長,您不誤會了麼?我嫁給梁,嫁給肇成因為我喜歡他,跟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麼關係?”
她皺了皺眉,道,“梁團長,以前我聽說軍中無聊,大家有時候會說些八卦或者玩笑話消遣一下,可那些都小兵們之間的事,沒想高級將領也會喜歡聽八卦,還會把謠言當真真相去質問當事人嗎?”
“古人雲,枉下曲,亂下逆,還好我不梁團長手下的兵士,要不然,受了這樣的汙蔑,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好了呢。”
梁恒毅:......
他的麵色那叫一青黑。
這簡直就非顛倒,倒打一耙。
就算他不儘信那夏麼的話,但他的話除了“另有婚約”說重了一,哪句話假的?
他咬著後槽牙看向自己弟弟,梁肇成連眼皮都沒抬,隻伸手拍了拍那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滿嘴的胡言亂語的小姑娘,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不過這些東西,不知道也好,反正麼事情有我就行,其他的不用理會。”
這自己的弟弟嗎?
這自己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