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出森林的小道上,有人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紫色,開口問道。
說歸說,但沒人提出去看一看。
*
到了大路上,車子拿出來,易嫚跟安沅他們坐同一輛。
“安沅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選他了,沈州拿斧頭那種反差感,也太戳人了,簡直就像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這兩個詞用的真好。
安沅心裡讚同,但是又怕沈州記恨報複,心虛地戳了戳易嫚。
“放心,我不會殺她。”
安沅動作一僵,沈州太讓她摸不透了,這是覺得她反正已經發現了,所以就一點都不隱藏。
“殺什麼?”
易嫚反應過來,爆笑出聲,“窩草,沒想到沈州你還會開玩笑,我原本還以為你是那種不苟言笑,隻有對安沅性格才會不同。”
就是內斂加悶騷。
顯然易嫚沒把殺不殺的事放在心上,哪個人會因為開個玩笑就殺人。
安沅規規矩矩的坐著:“去軍火庫的路線上好像有一家醫院。”
看不見東西的感覺實在太差了,如果這時候時候麵前衝出一隻喪屍,她都不知道怎麼辦。
“嗯。”
沈州應了一聲,表現並不熱切。
安沅:【係統我覺得沈州好像沒多喜歡我。】
安沅忍不住在心裡問係統,原本她以為沈州分屍了斯巴,又紅著眼一直盯著安全艙中的她看,一定是對她有某種扭曲的偏執,但現在看來,他對她隻是她開口就照顧,比如現在坐在車上,他也沒貼她很近。
係統:【宿主是不是比較喜歡壞一點的男人?】
安沅:【什麼?】
係統:【原本宿主還害怕愛人,現在愛人對宿主冷淡,宿主又覺得不受重視,開始猜疑愛人的感情,就像是被壞男人欺騙了感情的小女生一樣。】
她才沒有!
安沅不想跟係統搭話了。
遊戲巨變又死了兩個人,易嫚為了驅除恐懼才打算玩笑,沒人回應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一車人安靜的過分,所以喪屍的嘶吼聲響起,所有人立刻聽到了。
“怎麼會有一群?”
看著前方,知道安沅看不到,易嫚伸頭道:“前麵有一大群的喪屍冒出來了,好像是有人堵在路上了……禹謙他們下車了。”
一輛公交車堵在路上,又有人在前麵求救,禹謙沒辦法掉頭就走,隻能帶著東西下車幫忙。
“我去看看,沈州你保護安沅彆下來了。”
“小心。”
安沅看不到但是聽得到人群哭喊的聲音。
“你想看知道現在的狀況?”
見安沅耳朵貼在窗口,沈州側眼看向她,安沅還沒答話,他緩緩開口,聲音如空山琴樂,“這條國道不算寬,是小型國道地麵很多坑洞,是灰黑色……圍困的人在哭,矮小的女人扔了同伴的身體拖延喪屍進攻的速度,公交車橫停在路道的中央,車在昨天應該是這群小隊尋找的安全區,他們享受著喪屍在車外嘶叫,卻沒想到一夜之間遊戲變化,安全時限消失,他們不得不對付聚集起來的喪屍……”
沈州是一副儘責的“眼睛”:“禹謙晚了一步,他想卡在公交車窗的玩家,不過那個玩家已經被喪屍咬過,禹謙差點被它抓到。”
沈州的話落音,場上就想起了一聲慘烈不過的叫聲。
那隻喪屍沒抓到禹謙,猛地朝禹謙身邊的玩家撲去,玩家一不注意被撲了個正著。
不過幸好這隻喪屍太餓,並不著急擴充同類,而是掰了玩家的頭,蹲在地上一口口的啃。
死了總比變成喪屍好。
堅硬的頭顱在喪屍的嘴裡就像是綿軟的西瓜。
禹謙心有餘悸,反應過來立刻開了槍,一槍不中立刻又補了一槍。
看不見的場景被沈州平鋪直敘地描繪了出來,安沅突然想起了他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有時候聊電話沒什麼可說,沈州就會給她讀書。
那時候她隻覺得他的聲音動聽,甚至有些嫉妒他的學生,而現在她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驟起,他怎麼能用那麼淡定的語氣說出誰的腸子被扯了出來。
“讓沈州幫忙,讓沈州幫忙!”
喪屍對他們這些玩家來說是小怪,比起變異虎威脅力小多了,董錫剛開始幫忙救人,還算是有膽量,但等到了差點被喪屍咬到,靠易嫚才逃過一劫,他差點沒腿軟倒在地上。
易嫚回頭看了眼安靜的越野車,她當然也想沈州幫忙,但除了安沅估計誰也使喚不動沈州。
“他的那把斧頭是不是高級兵器,他是靠著斧頭才那麼厲害!”
董錫就像是病急亂投醫走進了死胡同,想沈州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身手那麼好,一定是因為特殊加成。
說著,董錫衝到越野車邊要兵器,易嫚忙著對付喪屍沒空管他發瘋,不過看到有幾隻喪屍朝他追過去才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