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沈州的牙齒咬在肉上。
安沅的身體一僵, 她見過喪屍怎麼吃人的,喪屍的牙齒跟人類不一樣,很輕易就會咬掉人類的血肉。
而且喪屍剛喪化的時候極其饑餓, 不會想喪化同伴,而是會一直進食。
所以她連跟沈州一起變化成喪屍的機會都沒有,隻會被沈州生吃。
安沅這會兒不止身體僵硬,而是全身都忍不住發抖了。
滿腦子充斥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安沅第一個想法就是跑, 先保住命然後再帶著沈州去找綠洲教找解藥。
隻是風刃剛浮出來, 安沅就感覺到了一種壓製的力量。
是精神力。
半透明的風刃在半空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樣, 而壓製住了風刃,那股精神力似乎還綽綽有餘包裹了她的身體。
她就像是被繩索綁住了手腳的人, 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她也太慘了!
才想清楚沈州的問題,搞清楚要怎麼對付他,怎麼解決末日謎題,沈州就要變喪屍, 她就要over。
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 安沅拚命掙紮地想推開沈州,但他身體就像是粘了膠水,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
安沅滿腦子絕望, 但卻發現她這疼痛持續的太久了點。
而且疼痛沒有加劇, 一直是維持在她可以忍受的水平。
疼是真的疼, 有一瞬間她真覺得自己肉要被咬下來了, 至少是破皮流血了, 但沈州卻沒有繼續咬下去, 而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
“沈州,你是不是清醒的?”
看不到沈州的臉,安沅隻有試探地問道,“你咬的我好疼……”
安沅說完,忍不住疼得呻/吟了一聲,她還以為她撒嬌一下,沈州就不咬了,誰知道她不開口,沈州反而咬的更狠。
她說好疼之後的那一口,估計又是咬出血了。
安沅怕的不敢說話,聽著車外麵喪屍的咆哮,車內又有個把她當做玩具咬來咬去的半喪屍,安沅眼眶含淚,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怕的。
因為看不到沈州的臉,安沅隻有伸手不斷的去摸他的臉跟頭,確定他身體沒喪屍化。
頭發沒掉,臉還是那麼個五官,她的手遮住了他的嘴,還被他咬了一口。
手指舉在眼前,一個牙印赫然在上,而且牙印邊緣還色滲出了血珠。
說沈州這是裝瘋賣傻也不像,但喪屍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吧。
安沅去摸他的背,她從脊梁一直摸到了尾骨,沈州咬住她的脖子上的肉不動了。
安沅正愣著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沈州蹭了蹭她,感覺到微微的濕意。
沈州懶洋洋地摟著安沅,沒繼續咬她,而是把她脖子上咬出的血給舔了:“還是餓。”
他的唇就貼在安沅的耳廓上,溫熱的氣息瘙癢耳膜,安沅縮了縮脖子。
“你還清醒?”
沈州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但是覺得好餓,不是肚子,是精神上的。”
“沅沅,我好餓……”
安沅覺得沈州這個餓可能是多重含義的,剛剛的濕潤她覺得奇怪,現在一看,她就明白沈州剛剛是在蹭什麼。
他怎麼可能……
而且她就隻是摸了他的骨頭,他就是興奮,也不至於興奮到這種程度吧。
按著沈州的肩,安沅真覺得他是在裝瘋賣傻,不過掰著沈州的肩膀看到沈州的眼睛,安沅就愣住了。
沈州的眼白部分都變成了紅色。
在猩紅的襯托下,他的黑眼珠想得格外的小,似乎就快隻剩瞳孔。
兩人對視,沈州顯得很興奮,一嘴巴咬住了安沅的臉。
安沅去掰沈州的嘴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精神上餓,所以想咬我?”
“嗯……”
似乎是理智回籠了一點,沈州這一口沒咬下去,鬆了嘴:“我想吃你,不過不能吃所以咬一咬。”
沈州直觀的說出自己的感受,他想象了其他人類,發現沒什麼想吃的欲/望,就是覺得身邊的安沅香噴噴的,想一口把她吃掉。
“那個藥好像是放大了我的欲、望。”
本來應該是該讓人覺得苦惱的話,沈州說起來卻帶著一絲的興奮,配著他發紅的眼睛,安沅怎麼也無法忽視他的興奮。
他似乎很高興這樣的變化。
沈州接來下來的話也證明的安沅的猜測,沈州:“我想占有你,但又不想你厭惡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但我現在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