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關於遊戲的進程, 安沅隻能偶爾從控製版麵的得知,這還是因為她之前加入了小隊。
按照遊戲變異第一天大家的表現, 她本來以為小隊全軍覆沒的可能性比較大, 大約是大家適應了改變, 小隊不止有人存活, 而且似乎挺厲害, 跟【綠洲】是對立陣營, 而且搗毀了兩個綠洲基地。
安沅看著成就表, 就可惜不知道他們得到鑰匙的線索沒有,她跟沈州雖然放棄找線索,但是彆的玩家找到線索,他們依然可以出去。
不過安沅的直覺覺得很難。
經過副本的事,她想清楚一件事,這個遊戲世界是沈州的夢境構架, 那沈州應該是關鍵之一, 她之前就打算盯緊沈州, 現在沈州說放棄出去,她就是想緊盯也不知道盯什麼。
支著腦袋看著落地窗發呆, 安沅覺得沈州雖然看了很多資料分析她,但對她依然有誤解。
她希望自己的對象, 學富五車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但她自己本身卻不喜歡看書的。
沈州給她帶回彆墅的書, 現在已經落了一層灰, 她連打開的意思都沒有, 寧願每天發呆,或者玩遊戲機也不想動腦子。
這就是難得的休假啊,身處末日環境她還胖了幾斤。
對此係統已經無話可說。
雖然放棄了跟生活抵抗,但安沅有事沒事還是會問問沈州以前的事。
沈州大概覺得自己曾經的生活乏味,不會主動提,但她每次問都不會回避。
而她最好奇的問題——“你是怎麼瘦的?”
安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躺在客廳曬太陽,旁邊推盤上放了吃了幾口的西瓜,落地窗開著,沈州在花園裡研究怎麼種花。
“不知不覺。”
安沅等了半天就等到這個答案。
身體轉了半個圈,安沅看著沈州的背影。庭院已經跟他們來的時候大不相同,原本枯萎的植物都被沈州挖了丟出去,原本蓋了大理石的地方也被沈州敲了,讓可以種植的泥土更多。
靠車庫的地方種的是蔬菜,小紅椒跟絲瓜靠在一起,努力不知道在往什麼方向延伸。
中間是一片瓜地,翠綠的西瓜蹲在地裡。
沈州現在在忙活的是圍牆的那一片,他弄到了不少的花種,規劃了一塊地方,想讓花園洋房成為真正的花園洋房。
深粉的薔薇在沈州手中慢慢從枝芽變成了花骨朵,沈州沒繼續釋放異能,他旁邊有幾朵就是失敗品,催到花朵盛開,一會兒花又有了凋謝枯萎的跡象。
花骨朵一朵朵的冒,安沅在地上滾了滾:“你是在什麼副本得到異能?”
以前還覺得木係異能是雞肋,但沈州把末日遊戲發展成種植遊戲之後,她突然覺得木係異能很有意思,她的風係異能跟火係異能,刮個風生個火之類的在現在根本派不上用場。
“你想要?”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州放棄了花骨朵,站在了安沅的麵前。
使用異能也算是力氣活,沈州額頭掛著汗水,他低著頭看她,汗水也砸在了她的臉上。
雖然隻有一顆,怕水珠濺到眼睛,安沅閉了閉眼:“我也想要。”
有了木係異能她不可能像是沈州那麼兢兢業業的從事勞動工作,但是看著沈州那麼做事,她也想沒事催熟個東西。
“我給你。”
沈州那麼乾脆答應,安沅還想著沈州是要怎麼給她,異能又不能轉讓,不過下一秒看到沈州俯身抱她,她就明白他是要“給”她什麼。
沈州不止額上,身上也有些汗津津,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木係異能,他身上有股植物被陽光曬過的氣味,安沅咬著他的肩,真有種抱著的人是個農家小哥的感覺。
這算不算是角色扮演了?
騙完了安沅,沈州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去催熟花種,看著生機勃勃的向日葵,安沅手裡冒出一個火球直接打了過去。
金燦燦的向日葵葵花籽都還沒冒出來就成了灰,沈州怔了下,不解地看向安沅:“生氣了?”
還不算傻的徹底,知道她生氣了。
安沅沒繼續把一片植物全毀了,白了沈州一眼,回房間睡覺。
時間流逝,安沅強烈認為沈州喝了易嫚的水變異完全是在騙她。
在彆墅住下之後,除了開始的幾天他的眼睛無時無刻是紅的,到現在他的眼睛隻有在特彆激動的時候才會發紅,至於他的身體根本沒任何的變化。
那麼一想,易嫚完全就是給他一個合理的借口,讓他對她再進一步,明明強勢占有,非說自己是因為被下/藥,成了受害者。
沈州這德性,根本不喜歡有了人打擾他,易嫚跟他們坐一車的時候他都愛理不理,又怎麼可能想去跟小隊彙合。
那麼一說,易嫚是怎麼加入綠洲的……
安沅思維發散,想到一半還是決定打住,這樣想下去,沈州完全就是個恐怖大魔王。
木異能的事情被騙了,安沅幾天都不怎麼想理沈州,她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太好說話,所以沈州才那麼糊弄她。
她不理本來以為沈州會發脾氣,沒想到他也就照常催熟、做飯、睡覺。
不過知道她在發脾氣,每天晚上睡前不是給她念故事書,就是給她哼唱一段小調。
安沅沒聽過沈州唱歌,乍聽一下還覺得很驚奇,他用的不是中文,感覺是一種小眾的外語,具體是哪個國家她也聽不出來。
不過那個國家的語言很適合拿來吟唱,沈州微啞的嗓音吐出了那些字符的時候,帶著一種慵懶的舒服,就像是貓躺在陽光下拿著爪子瘙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