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超出了尋找時間, 所以你的關卡難度要加大難度。”
她超出尋找時間, 原因還不是因為被節目組拖……
安沅聽到節目組要加倍懲罰, 默默心裡吐槽,節目組估計是對她跟沈暉累積了不少意見,所以今天想全部折騰出來。
“要怎麼難度加倍?”
“選擇其他嘉賓的三個難關經曆一遍。”
聽到節目組那麼說, 所有人對安沅投以同情的目光。
安沅自己反而還好, 知道要經曆什麼關卡, 總比還要大海撈針的去找線索好。
進了工廠, 安沅先去鏡子屋做了鬼臉, 然後喝了一肚子不知道什麼東西熬得難喝湯汁,最後一個關卡安沅想了想, 為了把自己顯得可憐一點, 乾脆去淋了一場水。
水珠從上往下噴灑, 之前她還覺得南星的關卡最慘,現在看來最慘的是她。
鏡頭都被水霧蒙住了, 大家都以為安沅明明知道哪裡會噴水,會跳來跳去的躲。
沒想到她不知道是累了, 還是忘了,直接站在中央淋了快兩分鐘。
工作人員給安沅送上浴巾:“要不要先換衣服?這裡過去還要一段路, 彆感冒著涼了。”
“沒關係。”安沅搖了搖頭, 摸了摸頭發,隻有外麵一層濕的厲害沒濕到頭皮裡麵。
“這是你連闖三關的獎勵。”
工作人員給安沅送上一個匣子, 打開是一把鐵鑰匙。
估計關沈暉的地方還有鎖。
安沅看了眼時間快三個小時了。
按著地圖往關沈暉的地方走, 安沅越走越覺得眼熟, 反應過來之前應藝就是被關在這附近。
也不知道救應藝的時候沈暉聽到動靜了沒有,想到通知的喇叭,沈暉想聽不到也難。
“這次應該是要來了吧?”
不知道沈暉是什麼狀態,反正跟拍的攝影師要等瘋了,這裡雖然不冷,但是黑的要死,沈暉不說話,他就隻能發呆。
再次聽到外麵有動靜,耳麥也傳來讓他準備的信號,攝影師一陣興奮,要是安沅人再不來他都要跟節目組申請先讓他們出去休息。
“不知道怎麼會那麼久才來,估計是通關條件特彆的複雜?”
攝影師還在猜測,卻發現周圍隻有他說話的回音,沈暉低著頭並沒有說話。
這是入戲了?
攝影師想到沈暉變成喪屍的設定,不怎麼確定沈暉現在的狀態。
終於關閉的大門被推開,外麵光線湧入。
安沅跑的氣喘籲籲:“我來了。”
安沅適應了下光線才看到裡麵的狀態,看到沈暉前麵的鐵杆,安沅算是明白節目組為什麼要給她那把鑰匙。
上前把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鐵杆往上回縮,安沅一步步靠近沈暉。
“沈暉?”
這間房間隻有幾個光線源,布置的都是綠燈,其中一盞從沈暉的斜上方打下,沈暉半個身體都燈光中。
綠色的光線本來就讓人有壓力,而沈暉又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安沅忍不住忐忑,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沈暉我來晚了……”
安沅伸出手。
白嫩纖長的手指,粉粉的指尖帶著肉感。
看著眼前的這隻手,沈暉沒有把手搭上去,而是頭微前傾,張嘴把安沅的手咬到了嘴裡。
沈暉一咬既離開,下一刻從地上站起,抱住安沅一口咬住了安沅的脖子。
安沅嚇得短暫急促地叫了一聲。
脖子上傳來刺痛的感覺,安沅還在想剛剛沈暉抬頭看她的眼神。
沉黑的眼睛,目光比起她淋的雨還要冷。
有個童話故事,一隻很善良的神燈被放在地底,它開始很興奮,想著誰能找到它,成為它的主人,它就讓他們許無數個願望。
它等啊等,沒有一個人撿起它,它就想那就隻給它未來的主人三個願望。
又等了萬年,始終等不到人類當它的主人,它憤怒了,它想要是之後誰找到它,它就要詛咒那個人,讓他厄運纏身,什麼願望都會是反效果。
那麼決定之後,它就被人撿了起來……
沈暉的狀態跟故事裡的燈差不多,他還是在分析跟安沅的關係,認為要是安沅跟他在一起不自在有壓力,那他們可以結束。
隻是這個想法出來沒多久,他就有種暴躁感。
這種暴躁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重,最後發展到想毀滅一切。
既然是她先招惹了他,怎麼能讓他在用心的時候,覺得壓力,開始怕他甚至逃避他。
沈暉低頭咬人,跟拍的工作人員也嚇了一跳,後麵才反應過來沈暉是選擇跟安沅一起變成喪屍。
節目人員看著緊緊摟著安沅不撒嘴的沈暉,兩個人長得明明都賞心悅目,那麼幅畫麵不知道怎麼她看著覺得有點嚇人。
特彆是沈暉的神情,他的表情有幾分扭曲,還真像是被喪屍化的喪屍。
甚至有些同情被咬脖子的安沅。
“沈暉中了喪屍病毒後獨自在牢籠等待了愛人數年,最後一絲理智在等待中磨滅,選擇將喪屍病毒感染給愛人,讓愛人跟他同樣成為喪屍。”
安沅:“……”
感覺到沈暉的牙齒離開,舌尖還不經意地舔了她脖子一口,安沅顫了顫。
她脖子一定留下牙印了。
節目組真的太坑了,沈暉變成喪屍的事情也沒提前告訴她。
“我還有一管藥劑。”安沅想起之前摸恐怖屋節目組給她的獎勵藥劑。
工作人員咳了聲:“安沅中了喪屍病毒之後,有短暫的清醒期,她的口袋裡有一管夠僅供一人恢複清醒的解毒藥劑。”
“你可以選擇把解毒藥劑給沈暉,也可以選擇自己喝掉。”
安沅看向沈暉,沈暉突然也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他的雙手還握在她的雙肩上。
進來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不知道節目組給他的設定,還是他自己什麼話都不想說。
工作人員公布了有藥劑,沈暉依然安靜
他不開口左右安沅的選擇,但是安沅卻覺得他眼裡有一把暗火在燒。
“我都不選,我們一起。”
“現在沈暉已經失去了理智,已經是喪屍不是人類,嚴格說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沈暉了,你就是選擇了跟一起變成喪屍對他來說,他也不會感動,沈暉等於已經死了。”
“你以為你是陪沈暉一起麵對黑暗,但其實你隻是為害死沈暉的病毒妥協,被病毒奪去作為人的意識,同樣成為病毒的俘虜。”
節目組似乎是想到了安沅會選擇一起變成喪屍,讓工作人員背了一大段的詞。
“沈暉不一定想變成沒有理智的喪屍,你明明有藥劑卻不用,安沅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為什麼不選擇救他?”
“或許他死前的意誌,是希望你好好活著,就不是不救他,你也可以為他好好活著。”
安沅:“……”
節目組難死她算了。
她要麼選擇自救,要麼選擇救沈暉。
沈暉想她自救是不可能的,沈暉的眼神就告訴她,要毀滅就一起毀滅。
那要不然救沈暉?
安沅拿著藥劑猶豫:“可不可以我殺了再自殺殉情?”
“你怎麼可能抓得住一隻成年喪屍並且殺死他。”工作人員非常可惜地告訴安沅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