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複仇也屬於收益的一種,崔秋琳死了,譚暢弘不也得到了複仇的快感嗎?”陳瀟瀟盯著白默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眾人的目光在白默和陳瀟瀟的臉上來回跳動,大家都沒想到兩人會突然爭論起來,似乎還有點吵架的味道。
“好!”陳瀟瀟攤開雙手,“就算你說的是對的,衛彬是凶手,那出現在監控下的譚暢弘怎麼解釋?配合衛彬殺人嗎?”
“這也是一個關鍵點!”白默的聲音漸漸抬高,“凶手利用了一個精密的引爆裝置,輕微的震動就會引起爆炸,這是不是咱們公認的?”
陳瀟瀟張了張嘴,看樣子是想反駁,最終卻點了點頭。
“出現在監控下的嫌疑人手裡提著塑料袋,我們本能地認為炸彈在他手裡,一路顛簸說明引爆裝置是在他到達案發樓層後才完成的,可他隻停留了二十分鐘,你覺得二十分鐘足夠他完成一個高級的引爆裝置嗎?”白默問。
“是孟巧兒覺得無法完成吧?”陳瀟瀟撇過頭,“那也不代表凶手無法完成吧?”
白默愣住了,他根本沒提到孟巧兒的名字,陳瀟瀟為什麼要帶上她呢?
直到這一刻白默才恍然大悟,陳瀟瀟昨天出現後就一直板著臉,原來是因為孟巧兒來了眉海市,陳瀟瀟估計是在替楊鷺生氣吧?
“至少孟巧兒可以代表一部分權威吧?”白默無奈地笑了笑,剛才被陳瀟瀟逼出的火氣已經消失了大半,“我給你一個另外的解釋,你看看哪個合理一些。”
“我查了電梯裡的監控,昨天崔秋琳和衛光超先下的樓,衛彬過了十五分鐘才進入電梯,和嫌疑人不同,衛彬可以避免震動炸彈,十五分鐘足夠他輕拿輕放地將炸彈擺在門外。至於譚暢弘,我們並沒有找到能指向他的目擊證人,衛彬有沒有可能故意找一個眉間有黑痣的人誤導我們?”
“他為什麼要誤導我們?”陳瀟瀟反問道。
“因為譚文晶的死有問題啊!你不是也調查出來了嗎?”白默沒好氣地說道,“你理所應當地懷疑譚暢弘,不管他能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據,你是不是會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辦公室的其他人麵麵相覷,大家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絞儘腦汁的表情。
陳瀟瀟的推斷很簡單,譚暢弘為女人報仇,殺死了當年害死他女兒的人,唯一無法解釋的是兩次殺人相隔六年。
白默的推斷隻能用燒腦來形容了。
譚文晶的死必然另有原因,衛彬利用了這一點找人偽裝成譚暢弘炸死自己的老婆,讓警方把相隔六年的爆炸案聯係在一起,誤導警方調查譚暢弘。
更荒謬的是,白默認為衛彬殺死崔秋琳隻是為了保險賠償金。
如果讓大家投票選擇的話,在場的人都會選擇陳瀟瀟。
大家的想法很一致,正如陳瀟瀟所說,白默的推斷是結果論,以衛彬是凶手為前提,白默將所有的線索編織成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