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心悅書城,滕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中行駛。
人的疑心才是最可怕的,一旦開始起疑就會情不自禁地去腦補各種畫麵。
滕傑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卻無法跳出來,畢竟他隻是一個凡人。
來書城之前滕傑讓父母過來照顧滕雨靜,因此他不著急回家。
此刻陸婉一定在警局裡為輿論的事情發愁,不同於查案,滕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忙。
既然不用考慮家裡的兩位重要女性,滕傑決定去醫院看一看白默。
有了目的地後滕傑加快車速向醫院駛去,進入醫院的停車場,剛剛將車子停好,滕傑忽然看到一輛昂科威從麵前經過。
那是陸婉的車,透過深色的車膜滕傑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即便是模糊的影子,滕傑也能確定那就是陸婉。
她不是去警局了嗎?
這一刻,滕傑隻覺得耳邊響起了蜂鳴聲,他不知所措地扶住額頭,用力閉上雙眼。
滕傑不停地安慰自己,陸婉來找白默可能隻是補充一些案件的細節,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咚咚咚!
有人敲擊車窗,滕傑睜開雙眼,陸婉正站在車窗邊,一臉關切地看著車內的滕傑。
滕傑打開車門,陸婉站在車門外,“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身為刑警,陸婉的觀察視野很寬闊,她開車離開時眼睛的餘光看到了滕傑的車,隨後將自己的車停在前麵走了過來,正巧看到滕傑捂著額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滕傑愣了一下,不等他回答,陸婉已經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個動作幾個小時前剛剛在家裡發生過,當時滕傑發現陸婉臉色不好,也是如此試了試陸婉的體溫。
“沒事兒。”滕傑恢複常態,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
不管陸婉對白默是什麼態度,單憑此刻她關切的神情就能說明她還是愛他的。
“那你是來找白默的?”陸婉問。
滕傑指了指副駕的位置,“外麵太冷了,上車說吧!”
陸婉十分配合,繞過車子坐在副駕上,她說:“我來找白默是確定一下爆炸案的事情,本來準備回家了,突然看到了你的車。”
聽到陸婉的解釋,正在滕傑心頭纏繞的壓抑消失了大半。
“我看到了網上有一些對你不好的輿論,很多人都說你是因為白默才故意多次重擊衛彬,所以想著過來和白默溝通一下。”滕傑說,“萬一有人來調查,不能讓白默承認和你的姐弟關係。”
見陸婉噘起紅唇,滕傑連忙補充道:“這畢竟關係到你的聲譽,我想防止他們找到任何能攻擊你的角度,希望你能理解。”
陸婉的紅唇抿在一起,她歎了口氣,“沒辦法,當時我以為白默受傷很重,確實想著替他出氣。”
滕傑摘下金絲眼鏡,低頭在車裡尋找紙巾擦拭眼鏡,以此來掩飾他驚訝的神色。
萬萬沒有想到,陸婉竟然會如此坦然地承認她在給白默出氣,按照常理來說,如果陸婉真的對白默有彆的感情,一定會下意識去遮掩的。
滕傑不禁自我反省:難道一切的猜疑都是他在和空氣做鬥爭?
“我······”滕傑正要說話,陸婉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