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是朝北的,車尾朝著白默的家,按理說陸婉出現在這裡隻可能是來找白默,那她的車頭應該是朝著白默家的方向才對吧?
······
回到警局的時候白永輝已經在大院裡等候。
陸婉下車後來到白永輝麵前,正欲開口卻被白永輝搶先,“槍擊案的惡劣性質我就不多說了,上麵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三天之內必須破案。”
“明白。”陸婉說,“等做完彈道分析就能判斷是槍械的型號,到時候應該會有調查方向。”
白永輝看到陳瀟瀟正在攙扶從車上下來的白默,不滿地撇撇嘴。
“警隊裡人手不夠嗎?已經到了傷病員都要上一線的地步了嗎?”白永輝問。
白默聽到了白永輝的問責,趾高氣昂地說:“你彆難為陸隊,是我非要過來的。”
說罷,白默略微加快腳步走了過來,白永輝沒好氣地瞪了白默一眼,正欲批評白默,卻聽到白默一臉凝重地說:“孫叔可能有徇私枉法的嫌疑。”
白永輝知道死者是孫威,孫威是他在派出所的好朋友,這些年一直保持著往來。
為了不給陸婉增加壓力,白永輝並沒有說出他和孫威的關係。白默自然知道這一切,聽他的意思,陸婉在現場似乎已經找到了孫威遇害的原因。
白永輝看向陸婉,陸婉將現場的調查情況講了一遍。
一行人來到了刑警隊辦公室,陸婉也講完了孫威剛剛經手的性侵案。
白永輝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後意味深長地說:“孫威不是那樣的人。”
他的語氣十分堅決,足以見得他對孫威的信任。
“派出所辦案,除非是明確的違法案件,其他的糾紛都會以調解為主。”白永輝說,“孫威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調解,而且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調解。”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強勢,白永輝又補了一句,“這隻是我個人對他的了解。”
“您放心,我已經安排彭嶽濤去查性侵案了。”陸婉怎會看不出白永輝的態度,隻能祈禱劉玉婧撤案和孫威沒有直接關係。
過了半個小時,彭嶽濤打來了電話。
和陸婉分開後彭嶽濤先是去派出所拿了當時的案件記錄,他按照上麵記錄的電話號碼聯係了劉玉婧,提示的是無法接通。
彭嶽濤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又按照記錄的住址來到了劉玉婧的住處,而劉玉婧並不在那裡。
隨後彭嶽濤找到了房東的聯係方式,從房東那裡得知劉玉婧並沒有退房,她的房租到五月份才到期。
陸婉也意識到了問題,急忙對孫小開說:“小開,查一下劉玉婧名下的號碼,證件相關的活動軌跡,賬戶的情況。”
這一查,所有人都沉默了。
劉玉婧名下還有兩個手機號,打過去都是無法接通,她近期沒有乘坐過任何交通工具,沒有開房記錄,至於名下的幾張銀行卡加起來也就幾百塊錢。
這種情況,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眾人也能做出判斷——劉玉婧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