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文雪在畫每一幅日出畫時都很認真,白默能看到她每一次失敗的地方,可即便失敗了,她仍舊將畫完成。
這樣一個女孩兒,白默不能讓她枉死!
時間緩緩流逝,畫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白默抬頭看了一眼,陸婉正站在門口。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辦公室太過悶熱,陸婉脫掉了襯衫,隻剩下一件讓她身材儘顯的白色背心。
陸婉抱著一個全家桶來到白默麵前,柔聲問“餓了吧?”
白默咧嘴一笑,伸手從全家桶裡拿出一個漢堡包,咬了一口後問道“不用回去陪靜靜嗎?”
“她在爺爺奶奶家。”陸婉坐在白默對麵,看了眼桌上鋪滿的日出畫,“有發現嗎?”
白默吞掉嘴裡的漢堡,點了點頭“關文雪是一個很純粹的女孩兒,她的腦子裡隻有畫畫,她喜歡田旭隻是因為我的那幅日出畫,她對崔紅柳應該沒有任何友情之外的感情。”
“那因愛生恨的可能性就更高了啊!”陸婉無奈地說道。
白默沒有反駁,低頭咬了一大口漢堡,似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立場。
陸婉被白默的樣子逗笑了,她又說“其實田旭也有殺人動機,他不想被關文雪騷擾,擔心關文雪影響他騙女人的勾當,於是告訴關文雪畫日出的地方,將她騙到那裡殺了她。
我研究了喜來大酒店的布局,田旭完全可以避開監控離開酒店,作案之後原路返回,所以他仍舊有嫌疑。”
這套說辭隻是陸婉對白默的安慰,白默在畫室裡研究關文雪的畫,陸婉在隔壁也沒有閒著。
關文雪隻是一個高中生,社會關係簡單,調查這類案子最重要的就是殺人動機,誰的殺人動機足夠充分,誰就最可能是凶手。
陸婉試著以田旭是凶手為基點進行推理,剛才的說辭就是她推理出來的,可這裡麵最大的漏洞就是田旭的殺人動機,田旭是一個騙子,他能讓關文雪不騷擾他的方式太多了。
關文雪是一個單純且矜持的女孩兒,她隻是在他身邊出現,根本沒有影響過他。
相比之下,崔紅柳的殺人動機就很充分,這是經驗之談,刑事案件中情殺的案例比比皆是。
陸婉很想告訴白默,並不是所有的凶手都能被他看穿,可她實在不忍心打破白默的自信心。
更何況案子還沒有塵埃落定,萬一白默這次又對了呢?
陸婉從思緒中回到現實,她發現白默沒再繼續吃漢堡,而是雙手捧著漢堡張大嘴巴看著陸婉。
“怎麼了?”陸婉小聲問道,這種情況她很熟悉,白默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白默抽了口涼氣,皺起眉頭緩緩說道“你剛才說田旭告訴了關文雪畫日出的地方?”
“嗯!”陸婉不解地點了點頭。
白默咂了咂嘴,“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田旭隻是在模仿我的畫,他不是畫家,不懂得選景,能選到那片石灘的一定是有閱曆的畫家。
關文雪的電腦和手機瀏覽記錄中根本沒有尋找那片石灘的記錄,她是怎麼知道那片石灘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