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默和陳瀟瀟走了過來,陸婉說:“沒有攀爬的痕跡。”
“沒有痕跡不代表沒有攀爬過。”白默抬頭看向樓頂,“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天台看一下。”
陸婉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相信白默,隨後叫來物業的人一同去了天台。
據物業的人說,天台平常都是鎖著的,鑰匙由物業保管,絕對沒有被人拿走過。
白默並不在意,堅持讓物業打開了天台的門,上了天台後白默直接來到最邊沿的地方,沿著樓邊開始尋找。
高溫的天氣讓白默汗流浹背,他細心地檢查每一處邊沿,就好像他知道他一定會有發現。
終於,白默在一處停了下來,他腦袋伸了出去,低頭看了眼邊沿的外部後長出一口氣,“就是這裡。”
陸婉也注意到白默停留的地方有一片圓形大小的摩擦痕跡,她學著白默的樣子將腦袋伸出去,發現另一側相同的位置也有一片類似的痕跡。
“應該是一種支架,通過邊沿固定在這裡,然後凶手用一套滑輪組將昏迷的崔澎舉送了下去。”白默說,“停電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製造崔澎舉離開的假象,也是為了方便他將崔澎舉從空中送下去。”
陸婉艱難地搖搖頭,“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從樓外爬到了33樓,進入崔澎舉的家將他製服,然後又背著崔澎舉來到天台?
之後趁著停電用工具將崔澎舉送到樓下,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從樓外爬了下去,期間還清理了他留下的攀爬痕跡?”
單元樓內的監控沒有死角,凶手想要進入33樓隻能從外麵通過空調外機的隔間爬上去,這對於一個擅長攀岩的人來說應該可以做到。
單元樓總共34層,想要抵達天台,凶手隻能背著崔澎舉爬上去,在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況下,這簡直是在玩兒命。
此外,工具沒有留在樓頂,說明凶手作案後收走了工具,那麼他的離開的方式隻能是再爬下去,凶手還要清理自己的攀爬痕跡,陸婉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對於一些極限運動狂熱者而言,這種挑戰不算什麼。”白默看著樓下,臉色逐漸凝重,“崔澎舉怕是招惹到了一個堪比特工的犯罪組織。”
“你為什麼會想到這種作案手法?”陳瀟瀟突然想起來白默剛才篤定的樣子,似乎白默在看到樓體結構時就有了這個推斷。
白默歎息道:“在那個人的書上看到過類似的作案手法,凶手是一幫極限運動狂熱愛好者,他們利用各種常人認為不可能做到的手法完成了殺人。”
那個人······
陸婉的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家的方向,心頭如同被什麼堵住一般。
誰能想到,就算他走了,他還能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陸婉的麵前。
陳瀟瀟瞪了白默一眼,埋怨白默沒有委婉地繞開那個人,她問:“那我們怎麼查?就查眉海市的極限運動愛好者嗎?”
“不用!”白默笑了笑,“凶手雖然有能力爬到33樓,但有一點他沒辦法確定,萬一窗戶是關著的,他怎麼進去呢?總不可能打破窗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