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送東西的。”陸婉說。
白默卻不以為然,“也可能是幫晚上的同夥提前打開窗戶。”
崔澎舉家中,與空調室外機相連的窗戶是次臥的,崔澎舉住的是主臥,除非他每次回家都細心檢查,否則很難發現次臥的窗戶卡扣被打開了。
隻要窗戶可以打開,那麼凶手就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崔澎舉家中。
凶手有能力攀爬33層的高樓,身體素質自然不言而喻,再加上有心算無心,肯定能輕易控製崔澎舉。
離開保安室後,陸婉問白默,“你在哪兒見過那個男人?”
“還記得我說過的聞涵嗎?”白默之前因為身上香水的味道被陸婉懷疑過出軌,當時他解釋了自己為什麼去聞涵家。
白默將那天去田旭家的事又講了一遍。
“那個田旭你前些天不是確認過了嗎?”陸婉問,“他是武術班出身,所以才那麼抗打。”
白默抿了抿嘴,一臉糾結地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次查案一直都很順利,想查什麼都能查到,可查到的東西對我們破案沒有任何幫助。”
陸婉沒有承認白默的說法,但也沒有否認。
“這樣吧!我讓小開查一下這個男人,你再去找一趟聞涵,看看她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陸婉說,“我帶著瀟瀟去歡悅酒吧,假如真的有人故意引導我們去查歡悅酒吧,那麼我們一定會有彆的收獲。”
交代完接下來的工作後陸婉便帶著陳瀟瀟離開,白默則獨自開車向聞涵的住處駛去。
去的路上白默給聞涵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聞涵低沉萎靡的聲音,“有事兒嗎?”
白默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裡,聞涵是一個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小富婆。
按理說聞涵接到他的電話應該表現得很激動才對,為什麼會如此冷漠呢?
“有件事想找你確認一下,方便嗎?”白默問。
“電話裡說不行嗎?”聞涵不耐煩地問道。
“不行。”白默此刻已經認定聞涵出了什麼事,“關係到一起案子,需要和你當麵確認。”
聞涵長長地出了口氣,“我這會兒在家,你過來吧!”
電話被掛斷,白默狐疑地看了眼手機,在他看來,如果聞涵真的有問題,不應該儘可能地保持之前的人設嗎?
懷著強烈的好奇心,白默來到了聞涵的家門外,開門的是上次的男保鏢。
男保鏢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領著白默進入客廳後便離開了。
客廳中彌漫著濃濃的煙味,空氣中還有未散儘的煙霧。
茶幾上的煙灰缸中塞滿了煙蒂,聞涵穿著一條絲質的浴袍靠在沙發上,她一臉憔悴的樣子,纖纖玉指間是半支正在燃燒的香煙。
白默來到聞涵對麵坐下,看著目光暗淡的聞涵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憐憫。
“你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