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婉的彙報,白永輝皺起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白默畫出凶手的畫像?”白永輝一邊說話一邊看向和隔壁房間相連的牆壁,顯然他知道隔壁已經改成了白默的畫室。
“雖然不想承認······”陸婉無奈地歎了口氣,也看向那麵牆壁,“我們目前的突破口似乎隻剩下他的畫像了。”
白永輝沒有因此而發脾氣,他了解自己的徒弟,陸婉是一個極其細心的人,她不會錯過任何可能的線索。
既然陸婉這麼說了,說明他們真的找不到調查的方向了。
白永輝走近陸婉,壓低聲音說:“上麵要求上報案情所有進度,我已經給你們爭取了五天了,這次我拉下老臉又給你們爭取了七天,七天之後必須跟我去彙報案情進展,不要怪我。”
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五天,這五天沒有任何人打擾警隊辦案,這是白永輝對自己手下的保護。
上麵要求七天後必須上報案情,並沒有說必須破案,想必白永輝已經在上級那裡說明了案件的複雜性。
顯然上級現在需要對案子定性,一旦定性為雇凶殺人,恐怕有些人就要坐不住了。
白永輝離開之後,辦公室內的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陸婉一直站在原地抱著雙臂沉思,曾浩和陳瀟瀟時不時偷看陸婉一眼,眾人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唉——”陸婉歎了口氣,來到白板前停下,她想試著從已知的線索內找到新的調查方向。
從調查開始陸婉就分了兩個方向,一個是追查死者身份,另一個是尋找屈海龍夫妻被殺的原因。
死者的身份目前隻能指望白默畫像,那麼屈海龍夫妻被殺的原因呢?
兩人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工作中對外人的態度都很好,這種人很難招惹殺身之禍。
工作上的競爭關係也排除了,難道是偶然發生的一個小事情導致的?
比如一些經典案例,某人開車在小路上撞到了彆人,不管對方的死活一走了之;或者他去哪裡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等等!
陸婉忽然想到一個小細節,屈海龍車子的行車記錄儀被凶手帶走了,起初她以為凶手擔心行車記錄儀拍下了凶手或者留下了凶手聲音,所以凶手才帶走它。
可現在想來,會不會是因為屈海龍曾經開車去過凶手所在的地方呢?即便不是凶手所在的地方,也可能是雇傭凶手的人在行車記錄儀中出現過。
凶手偷竊斧子的時間是22天前,說明在更早的時間凶手就盯上屈海龍了。
“小開!”陸婉回頭叫了一聲。
孫小開連忙站起來,“在!”
“我去過屈海龍的公司,那裡的街道都有監控,你試著通過道路監控做一個屈海龍的路線圖,我要知道他近兩個月內都去過哪裡。”陸婉說。
一聽有了新的調查方向,孫小開馬上接受命令。
陸婉又將目光回到白板上,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思索間,陸婉鬼使神差一般在白板上寫下孩子兩個字,這起案子最詭異的地方就是凶手在殺人期間很在意孩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