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指了指隔音玻璃內的射擊房,“以後讓彭嶽濤教你射擊。”
身為刑警,學會開槍是必須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歹徒會帶著什麼武器。
隻不過白默覺得練習槍法可能會占用他太多的時間,他心中瞬間有了拒絕的想法。
陸婉說:“我還是昨天那句話,如果梁南當時想殺你,你根本活不成。我仔細想過了,訓練格鬥技巧需要很長的時間,提升你戰力最快的方式就是練習射擊。”
“額······”白默猶豫起來,他還是不太想練槍。
“由不得你拒絕!”陸婉撇撇嘴,“你以後就跟著彭嶽濤練槍,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彆想再參加一線的抓捕行動。”
參加一線抓捕行動是必須的,否則白默怎麼能觀察凶手和死者最真實的一麵呢?
縱有一萬個不樂意,白默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這幾天要去北寧市開會,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至少知道怎麼開槍。”交代完這些後陸婉轉身離開。
回到辦公室,陸婉帶上自己的行李下樓。
白永輝的車已經在停車場等候,陸婉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和白永輝一同坐在車後排。
車子啟動,白永輝透過車窗看了眼公安局的大樓,“讓白默練槍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昨天聽說白默和凶手搏鬥時真的把我嚇壞了,謝謝你。”
陸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有什麼好謝的?白默是我的手下,為了避免他再遇到類似的危險而督促他練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白永輝可不會在意陸婉的麵子,他馬上拆穿了陸婉,“訓練槍法最重要的是大量的練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自己的彈藥配額全讓給了白默嗎?好像連彭嶽濤的配額都被你剝削了一半兒吧?”
“我和彭嶽濤的槍法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還需要練習嗎?”陸婉果然是才思敏捷,回答的滴水不漏。
“你啊!”白永輝無奈地搖搖頭,“這麼多年了,嘴硬的毛病一點兒都沒改!”
陸婉沒做過多的解釋,她確實對白默有特殊照顧,如果真的追究原因,應該是白默的那聲姐。
現在陸婉隻希望白默能不辜負她的栽培,學會開槍隻是陸婉的最低要求,她希望白默能做到開槍不脫靶。
春季的雨總是不期而遇,早上還陽光明媚,下午又下起了小雨。
白默和彭嶽濤從電梯裡走出來,白默一臉的疲態,顯然大半天的射擊訓練讓他十分勞累。
而彭嶽濤則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一直盯著白默。
上午白默學完槍械的拆卸知識後很快就進行了第一次射擊訓練,僅僅打了兩個彈夾白默就適應了手槍的後坐力,再然後就槍槍上靶。
即便彭嶽濤信任白默從未學習過射擊,到下午看到白默兩次命中靶心時還是提出了質疑。
誰知白默賤兮兮地說,“開槍用的不是這兒。”白默先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而是這兒!”
這句話很囂張,可彭嶽濤沒有做出任何反駁。
類似的話,彭嶽濤在軍隊的時候曾經聽一位狙擊手說過,他頓時認為白默是難得一遇的軍事天才。
隻可惜這個認知瞬間破滅了,因為白默說他剛才的話全是在電視劇裡學的,連動作都是。
彭嶽濤一怒之下現場指導了白默幾招近身格鬥的技巧,聽到白默痛苦的慘叫聲後,彭嶽濤才認清一件事情,白默隻是在射擊上有天賦,彆的軍事素養依舊是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