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室隨著白默的一句話徹底安靜下來。
楊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再一次抓住了白默的手臂。
欒三川也將目光從照片上移開,再次看向白默,他微微張大嘴巴,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白默。
作為美術館的館長,欒三川自然是有能力的,他有自己的判斷。
白默的催促、詭異出現的手繪畫,欒三川也察覺到了一絲詭異,先前他隻顧著欣賞這幅畫,完全沒有考慮其他情況。
欒三川來到固話前按了一個鍵,“小吳,讓王攀龍來我辦公室一趟,快一點兒。”
欒三川將手機還給了白默,他的表情和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你有多大把握?如果你確定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不用報警。”白默從牛仔褲的褲兜裡拿出了證件,“眉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白默,我就是警察。”
當白默拿出證件自報家門的那一刻,一直緊張的楊鷺忽然有了一種安全感。
相比於白默和見多識廣的欒三川,聽到白默說這幅畫的內容可能是真的之後,楊鷺才是最害怕的,她對白默有一種莫名的認可,本能地認為白默說的都是對的。
楊鷺剛才隻覺得雙腿發軟,所以才抓住了白默的手臂,如果不是怕在白默麵前丟人,她寧願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這種恐懼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白默的懷疑,另一個則是因為這幅畫太真實了!
楊鷺癡癡地看著白默,她隻覺得此刻白默拿著證件的樣子很帥,心中的慌亂也煙消雲散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走進了辦公室。
“欒館長!”王攀龍向欒三川打了個招呼。
欒三川直接問:“昨天給一樓大廳掛畫的人都有誰?是怎麼分工的?落實一下後麵幾條畫廊是誰負責,確定之後把人叫過來。”
王攀龍點頭後離開。
欒三川向白默解釋道:“王攀龍是負責收存和擺放畫作的組長。我剛才想了想,在昨天之前肯定沒有人掛畫,所以問題隻能出現在負責掛畫的人身上。”
不得不說王攀龍的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鐘他便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走了進來。
欒三川瞥了來人一眼,對白默說:“他叫劉明星,是今年新招的人。”欒三川又看向劉明星,“這位是刑警隊的白警官,有事情要問你,你如實回答就行了。”
“白警官。”劉明星看向白默。
目光閃過不敢對視,雙手收攏做防禦姿態,他防禦的人隻能是白默。
問話還沒開始,白默就知道劉明星做了虧心事,他第一次發現陸婉教的那些微表情如此有用。
既然如此,白默索性開門見山,“一樓大廳最裡麵那條畫廊裡的畫是你掛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劉明星的雙手交疊在一起,右手用力抓了住左手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