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兒?”刑三兒皺了皺眉頭,緩緩看向眾人,“咱們這裡除了老男人還有小男孩兒嗎?”
刑三兒很清楚,剛才陸婉來了黃毛沒有給他報信,一定是暗中通知鉤子從後門離開了。
這是刑三兒提前交代好的,如果有警察過來,必須第一時間讓不乾淨的兄弟離開。
剩下的王胖子幾人可沒有刑三兒那麼好的心態,他們見到陸婉真的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已經屬於一種血脈壓製了。
陸婉看了眼不遠處小屋的門,她打消了過去檢查的念頭,刑三兒說的信誓旦旦,想必男孩兒已經離開了。
目光再次回到刑三兒的臉上,陸婉冷著臉低聲說:“刑三兒,當年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抓了你,你丟的就不是一根手指了。”
舊事重提,刑三兒依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的手按在了麻將桌的抽屜上。
“陸隊,聽您這語氣應該是丟東西了吧?”刑三兒問。
“丟了一部手機。”陸婉說。
“這不巧了嗎?”刑三兒就是在等這個答案,他嘻嘻哈哈地打開抽屜,“剛才我一個朋友在外麵路上撿了一部手機,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抽屜中的手機被一張濕巾包裹著,刑三兒隔著濕巾將手機拿出來,遞給了陸婉。
聞到濕巾上濃濃的酒精味,陸婉冷哼一聲,“現在做事倒是比以前謹慎了。”
手機上的指紋已經被酒精濕巾清理了,就算將刑三兒帶到派出所,疑罪從無,給他定罪的可能性很低。
陸婉將手機遞給楊鷺,楊鷺開機之後朝陸婉點點頭,正是她丟的手機。
“刑三兒。”陸婉語重心長地看著刑三兒,“你知道乾你們那行的風險有多大,今天我抓不了他,不代表以後彆人抓不住他,如果下次抓他的人不是警察,你想過後果嗎?
他還是個孩子,他應該去學校學知識,而不是學你那套自吹自擂的勾刀絕技。你也說了,現在已經不是隨身帶現金的年代了,不如讓他多學點知識,賺的肯定比現在多。”
“明白了!”刑三兒點頭哈腰,“陸隊說的都對,雖然我不知道您說的孩子是誰,但我一定把您的精神傳達給我每一個朋友。”
陸婉無奈地搖了搖頭,如今的刑三兒太圓滑了,說話竟然如此謹慎。
沒有打招呼,陸婉領著白默三人向門外走去。
待四人走遠,刑三兒坐下,抽出一支煙塞進嘴裡,身後的小弟連忙給他點煙。
王胖子看著門口的方向苦澀地笑了笑,“奶奶的,沒想到啊!這麼多年不見,再看到這女魔頭我還是這麼心虛。”
“你他麼的都快嚇尿了吧?”刑三兒笑罵道,他也看了眼陸婉離開的方向。
剛才為了不惹陸婉生氣,刑三兒沒敢說心裡話。
他承認陸婉是個好警察,他承認陸婉說的都對,但陸婉這種活在陽光下的人怎麼可能明白他們這些垃圾的痛苦呢?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一場鬨劇就此結束,刑三兒嚷嚷著繼續打牌,今天他的牌運很好,他可不想錯過贏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