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秦有為帶著法醫組的人進入案發現場。
初步屍檢的結果讓白默和曾浩臉色一沉。
死者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是昨天淩晨0點到兩點之間,死者生前遭到過性侵,下身有多處撕裂傷。
此外,除了捆綁處的勒痕,死者身上其他部位沒有明顯傷痕。
這段日子雖然清閒,但大家都會按時參加學習小組,對案件的分析能力早就上了一個台階。
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使用了迷藥,將死者迷暈後再將死者捆綁,隨後施暴。
從死者下身的狀態看,施暴的過程肯定不短,也就是說凶手可能在前天夜裡的11點或者10點乃至更早的時間就控製了死者。
而前天晚上11點,曾浩和彭嶽濤打車送醉酒的白默回家,正巧從這裡路過,隻是他們不知道樓上有人正在對一個無辜的女人施暴。
曾浩開始到在樓裡走訪,他和白默一組,萬一找到了目擊證人,方便第一時間畫像。
這種老樓租房戶居多,位於老城區,魚龍混雜。
走訪這種地方,曾浩有自己的經驗,他當著白默的麵打電話叫來一個染著綠色頭發的混混兒。
“阿仰,我的人。”曾浩先是向白默介紹了一個阿仰,又指了指白默,“我同事白默,也是我鐵哥們兒。”
有了後半句話,阿仰馬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掏出香煙遞給兩人,“默哥好。”
白默朝阿仰點點頭,這個人和他年紀相仿,白默在記憶中馬上找到了阿仰對應的小孩兒容貌。
這小子竟然是他的小學同學,而且是同班的。
隻可惜阿仰沒認出這位十年沒見的小學同學,要不然肯定會再客套幾句。
曾浩點上煙問道:“我問你,這樓裡有幾個鳳姐。”
所謂樓裡的鳳姐,是道上的黑話,指的是一些在自己住所靠交易身體賺錢的女人。
“三個。”阿仰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知道曾浩不管掃黃的事兒,“我都挺熟的,需要打聽什麼?”
“打聽一下前天晚上有沒有見到過不屬於這棟樓的可疑之人。”曾浩說。
彆看這裡是租房戶,這些女人對樓裡的人了如指掌,甚至有些還是她們的客人。她們都很機靈,閱人無數,有時候她們的眼光比警察還要狠辣。
說完這個曾浩又補充道,“再問問有沒有昨天淩晨兩點之後離開的客人,有的話給我把交易記錄搞過來。”
“大廳外來人沒什麼問題。”阿仰有些為難,“要是打聽她們的客人,恐怕有點難搞。”
線人不是特情,他們要考慮自己的處境。
曾浩點點頭,“那這樣,如果有兩點之後離開的客人,讓她們自己聯係,就說那個時間有個殺人犯可能從樓裡離開,警方需要線索。
你可以添油加醋嚇唬她們,就說那個殺人犯很凶殘,很可能會殺了見過他的人,想要自保的話儘快找警方配合,我這邊不會問案件之外的其他情況。”
阿仰嘿嘿一笑,“還是浩哥想的周全,你先去忙彆的,晚上之前我給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