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鐘,陸婉依舊在辦公室裡翻閱案件資料。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犯罪,但凡做了必然會留下痕跡,如果這是栽贓陷害,那麼真凶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留下線索。
濃濃的煙味傳來,陸婉抬頭看了一眼,白永輝正叼著煙站在辦公桌前。
白永輝坐下,笑著問道:“生氣了?”
“生氣?”陸婉眨了眨眼,“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都聽說了,手底下的人都和你唱反調,你沒生氣?”白永輝拿來一個紙杯彈煙灰。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陸婉聳聳肩,“他們的推理和掌握的線索完全契合,我隻是根據趙堯的表現認為他是被陷害的,這是合理的爭論,又不是不信任我,我為什麼要生氣?”
見陸婉一副坦然的表情,白永輝欣慰地點了點頭。
“案件資料我都看過了,趙堯的行為確實不好定義,可以說是故意虛張聲勢,也可以說是有人陷害。”白永輝倒是中立,“現在有什麼懷疑對象嗎?”
“剛剛又去提審了趙堯,問了一個被我們忽略的問題。”陸婉一隻手扶著額頭做沉思狀。
“他的體液。”辦案豐富的白永輝自然發現了這一點。
陸婉歎了口氣,“和我想的一樣,他確實有不良習慣,經常自己解決,公司和一些公共場所廁所都有過。
本來我就在懷疑凶手是公司裡的人,他說那天在大連城看到王絮後,去過商場的衛生間自我解決,如果凶手那天也在的話,範圍就太大了。”
提到趙堯的惡習,身為女人的陸婉不禁有種惡心的感覺。
“如果真的是陷害,肯定是他公司裡的人,畢竟想要修改他手機上的聯係方式,肯定是他身邊的人。”白永輝說。
陸婉也是這麼想的,她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趙堯網絡部的同事,她甚至懷疑過王絮的追求者洪思龍,但她實在是想不到洪思龍的動機。
陸婉將自己的猜想講了出來。
凶手和趙堯是同事,他早就知道趙堯有很多惡習,而且經常偷拍公司裡的漂亮女同事。
凶手是一個色膽包天的人,覬覦前台美女王絮的身子,不止一次幻想過占有她的畫麵,這天他偶然間發現趙堯在看一張關於王絮的照片。
照片中的王絮一身白衣,讓凶手險些失控,占有欲愈加的膨脹,他開始謀劃如何安然無恙地一親芳澤。
借助趙堯的惡習,凶手在廁所中拿到了趙堯的體液,在作案時將其送進死者體內,這就解釋了死者體內體液量偏少的原因。
在殺死王絮之後,凶手用準備好的號碼給趙堯發了信息,引誘趙堯過來,他料定了趙堯膽小如鼠,為求自保不敢報案。
還是那句話,猜想隻是猜想,在證據鏈麵前,與其對應的推測才會是檢方的選擇。
······
另一個房間內,白默也沒有離開,他的麵前放著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