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三人來到二樓拐角的時候,禿頂男人追了上來。
“兄弟!”禿頂男人笑眯眯地攔住了呂揚,見呂揚露出不滿的神色,他連忙遞上一疊卡片,“籌碼忘了給你們了。”
呂揚隨意看了看所謂的籌碼,隻是一些印有麻將館標記的卡片。
禿頂男人又解釋道:“你們約定好籌碼的價值就行了,我這生意得求穩,你們要是在桌上扔一堆現金或者搞一些轉賬,萬一警察查了我不好交代啊!”
“老板做事果然謹慎。”呂揚撂下這句話後向樓上走去。
來到三樓的時候呂揚和孟秀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白默。
301的房門此刻是開著的,裡麵傳出濃濃的煙味,但卻不見一個人。
隻是停頓了一下,呂揚繼續前行,走進307之後坐在了麻將桌邊。
白默跟著坐下,正要開口說話,孟秀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呂揚拿著一疊籌碼在麻將桌上不停地敲擊著,眉宇間露出凝重之色。
過了好一會兒,呂揚將籌碼丟在桌上,低聲說:“環境太差了,換個地方。”
三人再次回到一樓,禿頂男人沒有出現,呂揚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在注意他們後離開了麻將館。
回到車上,呂揚拿出一支煙點上,自顧自地抽了起來。
“馬振圍明顯是剛走,為什麼不去追?”白默不解地問道。
孟秀翻了個白眼,“上樓的樓梯隻有一個,我們沒有撞見他,說明麻將館裡有暗門,你覺得咱們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暗門?”
除了破案,白默對於追蹤、抓人都不擅長,他確實沒有想那麼多。
“現在需要確定一個問題。”呂揚說,“禿頂男人和馬振圍是不是一夥的,他可能認出了白默的身份,突然攔住我們送籌碼,看起來確實合理,但又有些巧合,很像是在給馬振圍的離開爭取時間。
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麻將館一樓有人給馬振圍放風,他認出白默是警察,通知了馬振圍。”
呂揚和孟秀第一次來眉海市,而且兩人經常混入一些賭場之類的地方,早就學會如何隱藏檢察官的氣質。
白默不同,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個社會人,而且還是當地的警察,呂揚能找到的唯一解釋就是有人認出了白默。
“你說的太奇怪了。”白默反駁道,“如果馬振圍這麼怕見到警察,為什麼還會光明正大地出來打麻將?”
呂揚和孟秀同時看向白默,兩人都覺得白默的提醒很到位,他們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
馬振圍敢來賭場打麻將,說明他不擔心被彆人盯上,可他為什麼突然離開了呢?難道真的有突發事件?
幾人在呂揚的車上猜來猜去的時候,麻將館的一間辦公室內。
禿頂男人不緊不慢地泡茶,端起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房門被推開,一個瘦子走了進來。
“興哥,還是你眼光毒辣,那個小白臉確實是警察,叫白默,是公安局長白永輝的兒子。”瘦子說。
禿頂男人名叫範興,他捏著精致的茶具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