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陸婉輕笑一聲,對身邊的孟秀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暴躁。”
畫室內,呂揚詳細地描述了郭大堅的長相。
看著白默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手中的鉛筆更是飛快在畫紙上遊走,呂揚突然擔心此刻的白默畫不出對方的畫像。
漸漸的,白默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鉛筆遊走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是他嗎?”白默將畫像推到桌邊。
呂揚從未見過哪個畫像師能這麼快畫出一幅畫像,心中已經不抱多大希望,可當他看到桌上的素描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槽!”呂揚忍不住罵了一聲。
呂揚將畫像拿起來不斷地咂嘴,“這他麼也太像了吧?”
“是你記憶的麵部特征太詳細了,而且描述也很正規。”白默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了褲兜裡的小記事本。
翻開記事本中的一頁,白默找到了今天在楊冬來家的畫像,遞給了呂揚。
呂揚頓時明白了白默的意思,將一大一小兩幅畫像放在一起,他發現畫中的兩張人臉竟然有不少相似之處。
“是他?”
隨著呂揚一聲驚呼,陸婉和孟秀一起走了進來,兩人也發現了兩幅畫像的問題。
“假冒警察去楊兵家的人!”孟秀沉聲道,“看來楊兵身後的勢力確實不簡單。”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對方為什麼會假冒警察去楊兵家呢?
按照楊冬來說的問話內容,對方是在判斷楊兵的家人知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如果楊冬來知道的話,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呂揚正要開口說話,白默卻不耐煩地說:“你們能不能去隔壁?還想不想要畫像了?”
陸婉捂嘴一笑,此刻白默略微的暴躁的樣子才符合他的年紀,心想等回去了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滕傑。
呂揚兩人並不知道,陸婉留下來不止是為了協助他們查案,更重要的任務是盯著白默,防止白默出現大的心理波動,沒想到卻看到了如此有趣的一幕。
回到隔壁刑警隊辦公室,陸婉通過公安的戶籍係統檢索了畫像,隻可惜沒有發現相似的人。
這種情況有兩種,一種是黑戶,沒有錄入過戶籍係統。
另一種是對方錄入戶籍係統的時間很早,那時候像素不清晰,年齡的差距也會導致長相有些變化,以目前的對比技術無法找出嫌疑人。
“他看著有三十多歲,可能錄入戶籍的時間太早了,之後沒有更新。”呂揚歎息道。
“白默能不能通過一個人當前年紀的長相畫出他十年前的長相?”孟秀問陸婉。
陸婉正要說話,呂揚突然做出了禁聲的手勢,忌憚地看著門口。
兩女回頭一看,白默拿著一個水杯走了進來,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他來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後又離開了辦公室。
呂揚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似乎剛才白默的抱怨給呂揚留下了陰影。
見陸婉笑出了聲,呂揚老臉一紅,解釋道:“我這個人比較愛才,白默有能力就要尊重他,這是尊重,懂嗎?”
陸婉表示理解,來到白板前,開始將目前的線索寫在白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