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東泰省小有名氣的作家,滕傑自然習慣了這種被人認出來的情況。
不過見到一位外國讀者,滕傑還是有些受寵若驚,他輕笑一聲,微微點頭。
“我的中文名字叫梅諾,源自我星國名字的諧音。”梅諾說,“我是你的忠實書迷,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滕傑愣了一下,梅諾後麵這些話用的是華國語言,吐字清晰,用詞得當,明顯在華國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我到華國將近一年了。”梅諾似乎看出了滕傑的想法,特彆補充了一句。
“哦?”滕傑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過於妖豔的外國男人,“那看來你的學習能力很強。”
滕傑沒有去猜測梅諾是華國文學愛好者,一直在學習華國語言。
梅諾刻意補充他剛到華國一年,就是在告訴滕傑,他學習華國語言隻用了一年,這是表現型人格的經典說話方式。
看著梅諾悠然自得的樣子,和滕傑的那些讀者粉絲截然不同,根本沒有見到作家本人的興奮感。
隱約間,滕傑有了一個念頭,他懷疑梅諾就是在等他。
可如果是在等他,梅諾為什麼會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裡呢?是偶遇,還是早有算計?
下一秒,滕傑那金絲眼鏡之後的雙瞳逐漸放大——他在等我!他知道我會來這裡,因為他知道我會看出來洪暢案子的背後還有其他人。
梅諾的笑容意更加濃鬱,他似乎又知道了滕傑在想什麼,微微點頭,應該是在肯定滕傑的想法。
滕傑摘下金絲眼鏡,拿出紙巾擦拭,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需要評估眼前這個外國男人的危險性。
“你不用推測我的戰鬥力。”梅諾又一次看穿了滕傑的想法,“我如果想害你,你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
將眼鏡戴上,滕傑展現出一臉從容的笑意,“你的訴求是什麼?”
梅諾抿著嘴點點頭,他很滿意滕傑的問題。
“滕老師,按照我的推算,咱們應該會在更早的時間就能見麵。”梅諾說道,他沒有說清楚具體的時間,更像是丟出的一道考題。
滕傑隻是稍微的停頓便說出了三個字,“馮治剛?”
梅諾露出開心的笑容,他拿出一支細支香煙塞進嘴裡,點燃之後抽了一口。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滕傑更加忌憚,按照華國的傳統,拿出香煙總要給身邊的人讓一支。
梅諾沒有讓煙,可以理解為他不懂得華國的禮節,但滕傑更覺得梅諾了解他的一切,知道他不抽煙,所以沒有讓煙這個動作。
“聽說過‘天罰’嗎?”梅諾問道。
滕傑點了點頭。
“天罰”,如今在國際上最猖獗的犯罪組織。
這個組織在民間的口碑很好,他們主張的是法外懲治,專門針對一些規避了法律製裁或者警方無法抓捕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