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沙發上,陸婉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舊病複發,是不是說明白默是不可控的?或者說他的病根本就治不好?喚醒白默惡念的是雕骨殺人案還是他知道了他母親是因他而死?
該怎麼辦?讓滕傑繼續給白默治療?還是讓白默遠離一線的工作?
陸婉閉上了雙眼,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白默是破案的天才,將來一定是眉海市公安局最閃亮的神探,陸婉真的不忍心毀掉白默的未來。
不就是心理疾病嗎?當初失去高恒時陸婉也差點走不出來,最終在滕傑的幫助下不也撫平了心中的傷痛?
這次再談雕骨殺人案,提到高恒的時候陸婉隻是有一點傷感,已經忘記了當年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
陸婉選擇相信滕傑,她總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滕傑做不到的事情。
······
恍惚間,陸婉聞到了濃濃的咖啡香,她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毛茸茸的毯子。
“醒了?”白默爽朗的聲音傳來。
陸婉撇頭一看,白默正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腿上放著一本書,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幾點了?”陸婉坐了起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九點半。”白默指了指牆上的時鐘,用調侃的語氣說:“你要是再不醒我都準備叫醒你了,你要是在我這兒睡一夜,我怕姐夫提刀來找我。”
“切!”陸婉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他可沒那麼小心眼兒。”
“嘿嘿!”白默傻笑一聲,起身走向咖啡機,接了一杯咖啡放在陸婉麵前,“剛衝好的,話說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陸婉試了試咖啡的溫度。
很燙。
說明白默也剛剛醒來,咖啡確實是剛衝好的。
“我記得你每次因為辦案畫像後都要畫美女,你也早就說過要給我畫一幅畫,所以就主動來給你當素材了。”陸婉說。
白默咧嘴一笑,“姐,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