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勢力同行,氣氛十分沉默。
蒔卿作為一個假裝煉氣期的小廢物,混在人群裡毫不起眼。
她原本還想偷偷觀察一下蒔家,尋找下手的機會。但剛低頭,就看到自己腹前不停地往外冒黑氣。
糟了!
她忘記那團魔氣被塞回丹田裡了!
邊走邊漏氣也太奇怪了吧!
蒔桐連忙去戳某個裝啞巴的男人,並投去求救的目光。
——魔氣,魔氣還在漏!
魔尊微微施舍了一個眼神給她,視線在她的小腹上打了個轉。
——漏著吧,反正也存不住。
蒔桐很無語。
幸虧這番對話發生兩人的腦電波間,不然得給外界造成多少誤會。
但她沒意識到,“趙月兒”和靈衛之間的眼神交鋒已經給趙馨兒帶去不少誤會。
“你們倆夠了!”
“在秘境裡,竟然還有心思卿卿我我,難道就不怕發生意外嗎?”
一聲大吼,讓眾人全看了過來。
蒔桐最不怕的就是社死,她委屈極了:“姐姐,你又不懂愛情,哪裡知道我的相思之苦。一刻不與我的十八哥哥對視,這心裡就空落落的,可難受呢。”
趙馨兒:“......”
趙馨兒:“趙月兒,你!”
她這邊氣話還說不出來,蒔家那邊就響起一聲嗤笑。
蒔桐和趙馨兒同時看過去,隻見蒔辛滿臉嘲諷。
“你笑什麼?”
“我笑趙家竟然還有人跟我家那個叛徒一樣,腦子不清醒。”蒔辛當場挖苦蒔桐,絲毫不顧及趙家的臉麵。
趙馨兒黑下臉,剛要說話就被身邊的蒔桐打斷。
“十八哥哥!”
“有人嘲笑我們的愛情!”
蒔桐弱柳迎風地倒在魔尊的懷裡,右手搭在男人的胸膛上,一抽一噎地哭訴。
“趙十八”看上去也是個戀愛腦,對女修的話唯首是瞻,立馬就放出元嬰晚期的氣勢,直直地朝著蒔辛壓去。
蒔辛不過元嬰早期,被壓得臉色大變。
“你!”
“趙家這是什麼意思?”
又一道元嬰晚期的威壓升起,給蒔辛騰出了喘氣的空間。
閉眼療傷的宋淩然被迫清醒,他衝著趙馨兒投去質問的眼神,但後者不吃這一套。
“與其來質問我,不如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能教訓自家子弟,並不代表彆人能隨意嘲諷。”
宋淩然攔住還想說話的蒔辛。
“好了,既然跟趙家有結盟,就不要再互相內鬥。”
蒔辛很不滿:“淩然兄,方才對付靈鷲的那一戰,要不是那對男女,你就不會受此受傷。卿卿的胸前也不會被劃破一道極深的血痕!”
宋淩然麵色難看地抿起唇,安撫地握住蒔卿的手,低聲道:“卿卿,你放心,這個仇我等會兒一定幫你討回來,信我!”
蒔卿感動地看著他:“嗯,我信你!”
蒔辛倒是一愣:“淩然兄?”
“秘境的地圖在我們的手裡,他們如果識趣一點兒,就不該如此狂妄囂張。”宋淩然冷聲,“趙家的實力太盛,反而不利於我們拿到護心草。”
言外之意,自然是要削弱趙家。
蒔辛十分讚同,至於蒔卿,她則是鬆了口氣。
她的想法和兩個大男人不一樣,淩然哥哥身受重傷,她就隻能去拉攏齊大哥,但她不想讓淩然哥哥認為自己是個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女人。
如果趙家能老實一點兒,那就最好。
.
氣氛好不容易再次恢複和平,一行人各有心思地繼續往前走。
蒔桐時刻盯著自己的丹田,眼睜睜看著魔氣一點點漏光。
行吧。
看來這天漏之體果真存不了半點靈氣魔氣。
她隻好將注意力放回到秘境裡,修真人士的腳程很快,期間也遇到不少凶惡的靈獸與困境。但四個大勢力齊聚,往往戰爭還沒開始,就迅速地結束了。
再次路過一片靈草地時,趙家裡不少煉丹師明顯走不動了。
“大小姐,此地有一些煉丹必備的靈草,不如我們停下來采摘一會兒?”
趙馨兒猶疑地看了蒔辛一眼,後者冷笑一聲:“不能耽誤時間,以免讓護心草被彆人取走。”
“沒事。”宋淩然攔住他,“采靈草要不了多久,更何況我們已經是離護心草最近的一支隊伍。靈草難得,不如停留一會兒讓趙家采摘。”
“隻能停留一刻鐘!”
最終,蒔辛咬著牙妥協了。
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輕易就取得了趙家一部分人的感激。就連趙馨兒,麵色也鬆動許多。
“速去速回!”趙馨兒吩咐完,順手將蒔桐也推進了煉丹師的隊伍裡,“你也去!”
蒔桐懵逼地跟著一群人站到一片荒地裡,腳下四處都是野草,壓根分不清什麼是靈草。
其他人已經拿出玉鏟開始挖、玉盒用來裝,蒔桐也隻好隨手掏出一把普通的鏟子、一個竹編的籃子。
這不怪她。
原主的儲物戒裡寒酸到隻有這點東西。
蒔桐心虛地蹲下來,偷偷去看彆人怎麼操作。
哦?
旁邊那個煉丹師為什麼要挖一株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