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發燙的指尖,剛準備訓斥一句,後方就傳來一道怪異的叫聲。
“嘎嘎!嘎嘎!”
爺回來了!光榮地回來了!
吞下虛凰靈丹後的火烈鳥,哪怕是狼狽的戰損傷也掩蓋不了那一身磅礴的氣勢。
幽暨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他盯著自己的坐騎看了兩眼,就明白“護心草”已經被石天龍和齊文博取走了。
但......
“他們應該起疑了。”
蒔桐不懂:“什麼意思?”
幽暨摸著火烈鳥的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趙十八隻有元嬰晚期的修為,剛才重創蒔辛那一下,可不是元嬰期的修士能夠做到的。”
換句話說,他為了讓蒔桐如願,在其他人麵前暴露了更高一層的修為。
蒔桐一瞬間就get到他的潛台詞,甚至想到了更多。
“那、那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不是原裝的趙十八和趙月兒?”
“若是隻懷疑這件事,倒也無妨。但護心草......就看他們之間有沒有聰明人,懷疑到護心草的頭上。”
蒔桐順著他的思路去想......對啊!石天龍和齊文博兩個元嬰期都能從虛凰的手裡搶到護心草,沒道理修為更高的“趙十八”會在虛凰的手裡受重傷,那就隻有可能是演的。
護心草說不定就是個陷阱!
蒔桐倒抽一口涼氣,心虛地瞥了魔尊一眼。
要不是她攛掇,他也不會暴露,那麼計劃本該進行地好好的......
幽暨根本沒看出來她那點兒小心思,對他來說,已經做下的事情無須後悔。一件小事而已,多得是機會再謀劃。
“修真界也就隻有護心草能夠治愈慶豐老賊體內的魔氣,如果那群蠢貨真有孝心,無論懷疑本尊是誰,都會想方設法地來到本尊的身邊、取得護心草。”
一株形狀與護心草十分雷同的噬心草再次出現在魔尊的手心,為了這次的計劃,他可是在魔族裡種了一片噬心草。
蒔桐這才放下心來。
沒有被她影響到全局就好。
至於魔尊到底為什麼不對慶豐老頭下死手、反而拐彎抹角地想要給他種下魔氣,那也隻是老板的私事而已,知道得太多以後沒法下賊船怎麼辦。
蒔桐的心態很好,她現在唯一憂慮的,也就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方才這具身體為什麼靠近宋淩然之後,就會有那種奇奇怪怪的反應?
總不能是原主真的沒有消散吧?
那這不就完了嗎!難不成以後遇到他,她都要因為這坑爹的“殘留意識”,而對他情根深種、手下留情?!
關鍵是,這事還沒法對魔尊坦白。
按照這廝的多疑心,很可能還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的“餘情未了”做辯解。
她好不容易才把人給哄好,戀愛腦的人設剛剛樹立,還沒把人給忽悠瘸,怎麼能輕易翻車呢!
或許是怕什麼來什麼,念叨男人念叨多了,蒔桐的心口竟然莫名其妙地一痛。
想到“宋淩然”這三個字,她竟然就有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就好像立刻馬上必須拋下魔尊、衝回去待在渣男的身邊。
這股迫切心越演越烈,蒔桐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勉強壓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